許歌食指敲打著桌麵,“行色匆匆,不讓檢查車廂。”
“駙馬爺這話可不能亂說啊。”大肚子將軍立馬站了起來,“我和弟兄們一直恪儘職守,哪有不檢查車廂的道理。”
許歌心中歎氣,在這種危急時刻,最是受不了這種官僚作風,“將軍,我不是來查你的底的。有一夥賊人綁了公主殿下的人,據傳他們可能是從寒水關過了。公主對那名下人頗為喜愛,若是那人有個三長兩短,這事情可比你們收受賄賂罪大多了。”
對付這種官場老油條,許歌也不準備什麼曉之以理,直接出言威脅。
大肚子將軍聽到這話,果然臉色大變,油膩膩的額頭上全都是汗,“這,這,這……不瞞駙馬爺,我們每日監察,確實可能因為一時疏忽有些漏網之魚。不過這事情過於瑣碎,末將也不能全部知曉。”
他頓了頓,觀察著許歌的臉色,“要不這樣,駙馬爺給我一炷香的時間,我這就去讓手下徹查清楚。”
許歌知道調查需要時間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
他也隻能點頭應下。
大肚子將軍歡天喜地地連連拱手,“多謝駙馬爺如此通情達理,一炷香,隻要一炷香,末將去去就來。”
說完這話,大肚子將軍居然撇下了許歌,徑直鑽入了內堂。
許歌稍稍挑眉,心中覺得有些奇怪。
這事情該是讓手下來堂上彙報更快,何必將軍親自過問,難道是為了討好於我?
許歌心中覺得蹊蹺,可是真元一掃,他立馬站了起來。
就在許歌起身的瞬間,數十支利箭射穿了門扉,從門外直射進來,鋪滿了整個大廳。這些弓弩居然還擦上綠油油的毒藥,根本就是要把許歌置於死地。
這時候,許歌哪裡還不明白,那個看起來諂媚的大肚子將軍也是武誌宏過的人!
可惜光靠勁弩,依舊不是許歌的對手。
許歌拔出千磨劍,就要運轉真元。
突然,頭頂屋梁處傳來一聲機括脆響。
仰頭去看,一張布滿刀片的大網從天而降。
還真是想把許歌往死裡整。
許歌心中輕歎,這些人就是不知道天位高手的威脅能有多大。
不慌不忙,許歌千磨出鞘。
先是一招秋分,將網兜撕得粉碎。再接一招立春,將那些能夠射穿磚牆的弓弩全都反彈了回去。
大門直接被射了個爛,弓弩反射回去,直接將牆頭上一張張重弩砸了個粉碎。那些控製弓弩的甲士更是慘叫著跌了一地。
許歌毫發無傷地走了出去,甲士們趴在地上紛紛後退。
一聲暴喝,從後廳方向傳來,“許歌!”
大肚將軍換上了一身甲胄,手中擎著關刀向許歌猛撲過來,“你聯合武令月害死大王子!三王子為兄報仇,真是報應不爽!你休想再霍亂我大燕天威!本將是不會讓你去追回武令月的!”
這是個武昭日的死忠?
許歌也是吃了一驚,沒想到武誌宏這麼快就連武昭日的死忠都拉攏了過去。他這殺一批拉一批的手段,還真是用得爐火純青。
提到武昭日,許歌心中滿是遺憾,這死手倒是下不去了。
他無奈地歎了口氣,側身避過關刀重劈。他調轉劍柄,在張將軍腰側輕輕一敲,大肚將軍變成了滾地葫蘆,撞在了側牆之上。
“真正的幕後黑手是武誌宏,我不想在這裡和你爭辯,可若你真是大王子的心腹,那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事情的來龍去脈,我相信武昭日也不會找一個飯桶當手下。”
許歌扔下這一句話,直接拔空而起。
方才張將軍已經透露了消息,武令月已經從寒水關離開了,那許歌再待在這裡也沒有意義。
他不斷拔高高度,避讓著城頭射來的弓弩長箭,落在城內一家販馬店外。
店家驚訝地看他,他也不說話,直接取了一匹駿馬,扔下一張一千兩的銀兩,飛身上馬。
更多甲士從城樓上追了出來。
許歌的真元並不能支撐他飛完全城,必須要駿馬代步。他就趕在甲士關閉城門之前衝出了寒水關。
寒水關過後,直往昌隆城去。
希望能在半路截住武令月,如若不然……
許歌咬了咬牙,夾緊馬腹,全力衝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