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歌再朝天一蹬,那兩人便飛下了馬車,擁抱在一塊兒成了滾地葫蘆。
這下,馬車四周終於沒了阻擋之人。
“公主放心,已經沒事了。”許歌鬆了一口氣,單手控製住韁繩,另一隻手轉身去解武令月嘴上的布條。
武令月嘴巴一空,立馬望向馬車前方,“小心!”
許歌迅速回頭,卻發現路中央不知何時站了一人。
那人穿著藏青色的長衫,背後背了一把長刀。他身上爆發出天位威壓,鋪天蓋地地打在許歌身上。
來者不善!
很強!
許歌身上五感同時瘋狂示警。用刀者最重氣勢,這人也不知在官道上等了他們多久,身上氣勢已經凝聚到了頂峰。
對於許歌而言,現在最好的方法,便是棄車縱身,。可他不能拋棄車內的武令月於不顧。
說時遲那時快,那人與馬車之間隻有區區十步。
十步的距離幾乎是轉眼就到,許歌沒有絲毫猶豫,揮動千磨劍與那人正麵對抗。
那人雙手看似未曾動彈,漫天刀影已向許歌斬落下來。
許歌站起身來,凝聚真元在劍尖之上。
漫天刀影彙成一刀,刀從天降。
許歌用出自己最熟悉的刀招,“驚蟄!”
“當”的一聲巨響,砂石飛舞。許歌腳下畢竟不是實地,車頭被刀勢壓入地麵,整個車尾飛翹起來。
武令月渾身被捆,根本無從借力,直接從車頂破洞中飛了出去。
許歌硬抗對方這一刀,完全無暇顧及武令月。
眼看武令月就要落在地上,又有一道赤色人影從遠處飄了過來,將她摟在懷中。
“繞指柔?”許歌撤出了刀客的威壓範圍,來不及調整姿態,便認出了突然出現的紅色人影。那人用的正是卞氏一族的繞指柔功法。
而卞天已死,卞坤不會出宮,來人年紀比卞天還要小上不少,這人的身份也不難去猜測。
那少年扛著武令月,微笑著向許歌鞠了一躬,“許大俠,在下卞地。第一次見麵就是打打殺殺,還真是讓人過意不去。”
這人便是獨屬於武誌宏的卞氏影子,卞地。
也不知這一代的卞氏一族都是怎麼了,先有卞天為武昭日胡亂出手。他還好說,至少作為影子,他基本都是緊跟在武昭日身邊。
這個突然出現的卞地少年,居然離開了武誌宏單獨行動,一點規矩都不講了嗎?
對方不講規矩,許歌也不想和他廢話,直接一劍劈了過去。
劍氣從他劍尖橫飛出去,帶著駭人銳氣劃開地麵。
然而許歌關心則亂,忘記了在場的第四個人。
刀客甩刀而至,一道將劍氣斬得七零八落。他就攔在許歌與卞地之間,不發一言地死死盯住許歌不放。
卞地拍了拍胸脯,很是後怕地向後飛退,“許大俠,我可不是你的對手,不過也沒關係,反正你的對手不是我。”
說話間,他已退出了二十多步的距離。
許歌哪裡會讓他這麼輕易逃離,運起真元就要去追。
刀客也是縱身而起,在半空中與許歌對峙。無論許歌如何挪動,他就是攔在許歌必經之路上,不讓許歌再追一步。
幾次攔截後,許歌已看不到了卞地的身影,隻有眼前這個惱人刀客死氣沉沉的目光。
“看來,不乾掉你,你是不會讓路了。”許歌把心一橫,重視起眼前之人來。
那刀客卻是搖了搖頭,“一百萬兩,這是山師才給我的價格。”
“什麼?”許歌沒鬨明白。
刀客依舊死氣沉沉地說道“你給我一百萬零一兩,我就給你讓路。”
聽到這話的許歌簡直要吐出血來,他哪裡有一百萬兩現銀和銀票帶在身上?這人難道是掉到錢眼裡了嗎?
“我現在沒有,但是我以後可以給你。”現在不是和對方浪費時間與精力的時候,對方若是一個看錢辦事的殺手,也不是不能談。
“那就抱歉了。”刀客搖了搖頭,“我隻收現銀,小本買賣,概不賒賬。”
就不該和你廢話!
許歌心中怒氣升騰,直接揮劍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