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距離,阿紮同樣無處躲避。
然而阿紮從一開始便沒有準備躲閃。他渾身上下金光大盛,迎麵硬抗許歌的秋分劍,兩隻拳頭全力砸向許歌胸膛。
“嘭!”
鎖鏈斷裂,許歌向後都飛而出。他在空中調整姿態,將千磨劍插入雪中減緩速度。他以劍杵地,單膝跪著。
臉色一陣變換,許歌嘔出一大口鮮血來。
血與雪相融,觸目驚心的紅。
原地站定的阿紮渾身冒出數十道細小傷口來,看起來猙獰恐怖。但是他倆都知道,阿紮所受不過皮外傷,而他許歌卻是被阿紮砸斷了兩根肋骨,傷及肺腑。
“呼——”阿紮吐出一口濁氣,白色霧氣縈繞在他身周。
他身上金光閃爍了兩下,流血的傷口便一一閉合了起來。雖然隻是靠真元暫時止住了血,但是在這種以命相搏的局麵下,他已是占據了不小的優勢。
“不妙啊。”許歌低聲自語,緩緩站起身來。
論境界,他原本就比阿紮低上一些,這會兒又讓阿紮占據了優勢,接下來要怎麼打?
勝利的天平逐漸趨向於阿紮。
“許歌!”阿紮得意地笑出聲來,“若是你此刻認輸自儘,老夫可以答應你,放過你的女人,保你全屍。”
“老家夥!會死的人是你!”許歌豈會認輸,他強運真元固定住斷裂的肋骨,重新持劍而起。
“冥頑不明!哼!”阿紮怒哼了一聲,“死有餘辜。”
便在此時,山坡下方居然傳來了駱駝蹄聲。
許歌心中一緊,“難道是雪櫻醒了過來。”他轉念一想,姬雪櫻的駱駝已經被他趕跑了,此時會騎駱駝趕來的,隻有王翠花一人!
“許哥哥!我來助你!”
雙刀王翠花去而複返。
許歌卻是大驚,“你走!你去找雪櫻!你們快走!”
“不!”王翠花淒然一笑,“要走的應該是你和雪櫻姐姐,你們才是天生一對。”說完這話,王翠花從駱駝背上一躍而起。
她將雙刀高舉,身上真元不斷凝結,“金剛老賊!可敢接我破戒一擊?”
阿紮聽到這話也是吃了一驚,“破戒一擊?不好!你修的是止息道!”
王翠花哈哈大笑,身上那一圈圈脂肪迅速消散不見。她手中雙刀燃燒起來,那是驚人濃度的真元在空氣中揮發沸騰。
阿紮想要閃避,可他感到自己被鎖定在了原地,雙腿根本不聽使喚。
止息道是三道之中最為詭異的一道。
在與止息道交手之前,誰都不知道他們究竟用的何種招式,常常會出人意料,打彆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阿紮猝然應敵,隻能選擇硬抗。
隻見他身上金光閃爍,一整套金光鎧甲具現出來,附著了他全身上下。他這一生鎧甲,宛若犀牛,頭頂上一隻獨角衝天,滿是凶煞之氣。身後還有一對小狼羊棒,五六根短矛,腰間纏著鏈條,攻守兼備。
阿紮全力施展,硬抗王翠花破戒一擊。
王翠花轉瞬間又胖轉瘦,露出一張絕美容顏,衣袂飄飄之中雙刀森然,女戰神高高躍起又重重落下。
火光燒透了半邊天空,雪花在熱浪之中蒸騰。
漫天水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