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竟是什麼樣的變故,讓安言的背包裡出現了帶有血跡的毛巾,出現了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撕掉的報紙,還有這些奇奇怪怪的日記,以及這個內存卡都不知道放哪裡的卡片機。
封陽舒看向地上躺著那個屍體,有些茫然。
難道地上的屍體真的是安言的屍體嗎?
如果是的話,他身上的刀到底是誰捅的?
殺他的人到底是誰?
其他小隊的人到底在哪裡?
如果不是的話,安言又在哪裡呢?
封陽舒現在處於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,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,他很希望自己的隊友安言還活著,但是又有點害怕地上的屍體是他。
不,並不是害怕。
他也說不出這到底是什麼感覺,也許是期待,也許是就是害怕吧。
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,看著地上的屍體,他毅然決然地,蹲了下來。
剛蹲下來的時候,封陽舒聞到一股奇特的味道,這個味道大概是腐爛和血腥夾雜在一起的味道吧,非常的怪異,古怪,但卻莫名的讓他有點興奮。
封陽舒越來越不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——
為什麼說到殺人,他會如此平靜?
為什麼沾滿鮮血,他會如此習以為常?
為什麼聞到血腥味,他會如此興奮?
這都是處於他一種身體本能,而油然而生的感覺。
他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來,但是身體上的機能,本能,卻讓他對這些事情有了不同於其他人三觀的想法,甚至將這種想法應用於自己的動作。
遇到這種情況,他隻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努力讓他自己平靜下來,儘量去尋找對自己有用的所有線索,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痕跡。
封陽舒聞著這股古怪的味道,伸出一隻手在那具屍體上翻找起來。
屍體已經被禿鷲啄得麵目全非,身上有一處沒一處的傷口,那麼的新鮮,很明顯是剛剛造成的。
他知道,這些傷口都是禿鷲做的,而現在他隻要找到那些快要腐爛的傷口,然後去調查。
不過有一點他不知道,那就是這個屍體的死亡時間。
雖然現在是夜晚,一般夜晚的溫度相對來說比白天的溫度還要冷一點,或許是由於天氣潮濕的緣故,他感覺黑夜也很熱。
那麼必然,白天的溫度比黑夜還要高。
如果一個人身上的傷口很多,在一個溫度很高的天氣中,他身上的肉更容易腐爛,換一種說法就是,可能會加快腐爛的速度。
這個屍體雖然已經快要腐爛了,但是他身上的血液才看起來剛剛凝固,這兩個矛盾的現象,給了他難以判斷的理由。
如果單憑血液的話,那麼這個人大概是才死了不到幾個小時吧。
等等。
封陽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。
他把屍體上剛剛才凝固的血液,抹在了自己的手上,看了看之後,做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想到的動作。
他
舔了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