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恒小心翼翼的湊到剛剛紅色光點路過的窗戶旁,然後朝外麵看去,一邊還在心中證實著自己的想法。
過了大約幾分鐘時間,那兩個紅色光點在黑暗之中又朝封恒這裡走來了。
看到窗戶上的人臉時,紅色光點顯然一愣,兩者就這樣互相對視著,十幾秒之後,光點再次帶著流光離開了封恒的視線之中。
看來這個,應該被稱為監考員的生物,真的是以來回走動的方式進行巡邏。
本來以為,這個監考員看到考生的時候會直接衝進來殺了他,現在能夠得出的結論就是,隻要你不犯違規的事情,監考員就不會上前來找你麻煩。
而且看到剛剛這個紅色光點貌似一愣的動作後,也能確定一個結論,就是這個紅色光點,應該是一個具有高智慧的生物,不然怎麼可能看到自己就一愣。
如此看來,還是不要去作死招惹這個監考員吧。
封恒突然想到剛剛係統裡麵說的那個貼身監考,難道貼身監考這個操作就是讓這兩個紅點跟著考生一起考試?這他媽也太恐怖了吧?
封恒不禁有些同情共田這個家夥了,跟這兩個紅點一起考試,那場麵還真的有點恐怖哦。
思考了這麼多,也得到了比較多的結論,封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現在看來應該去繼續看日記本上麵的內容了,爭取把這些內容全部看完,然後得到線索後,立馬找到手機。
封恒如是想到,他來到講台前,在紅色光點的注視下,翻開了日記本的下一頁。
“xx年4月15日,陰。
習慣了此時此刻沉悶的天氣之後,我莫名覺得陰天這個天氣也不是那麼太討厭,甚至還感覺到有些涼爽,看來這就是適應吧。
在每天晚上的晚自習,黑板上自從出現了那些規則以及莫名其妙的題目之後,五十七道題目已經問了大半,隻剩下教室中的一點零星的學生。
自從頒布了那些可以免於回答問題的規則之後,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自相殘殺,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變得嗜殺,為了保全自己的顏麵,甚至不惜殺掉自己的親人。
其中也有一些人想要跟我套近乎,不過怎麼可能呢?
都已經被那個變態家夥坑過一次了,又怎麼可能去繼續上當受騙?
人不會在相同的一個坑中摔兩次,這就是真理。
問題每天都在出現,但是我在學校裡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,在之前的日記之中說過,整個學校都不記得我們這個班號了,我們這個高三班的班號了。
現在貌似事情更加惡化了——
當我們班級上的人在外麵行走的時候,比如說去打飯,去買東西,任何一個人都當我們是透明人一樣,我們無論拿走什麼樣的東西,不給錢或者是怎樣,都不會被人說,被人罵。
班級裡苟且偷生的一些學生發現了這個規律之後,越發的變本加厲,每天都能看到一大批人從學校內的小賣鋪中拿出很多東西,但是時間長了,他們就已經發現了這個事情背後的背景。
沒有人在意我們,甚至連拿走他們店裡最貴重的東西都影響不了他們的生活。
這就說明,我們已經漸漸淡出了他們的視線,在他們的心中,我們已經不重要了,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,已經是
班級裡有人帶手機來的,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,他們在自己的手機上給自己的父母打電話,或者發消息,結果很明顯,給父母發消息的,他們父母當做騙子將他們拉黑了,給父母打電話的,也被掛掉,還說了一句莫名其妙。
這樣的情況,我真的很難以繼續下去,現在,我開始慌了。
為什麼,偏偏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我們身上?
都是高三,為什麼其他高三班級沒有這樣的情況,為什麼隻有我們班有!
這不公平!”
這篇日記很長,跟之前相比起來還是要長一點。
大概的內容就是講述的是他們班級自從出現回答問題的情況以來,慢慢的,慢慢的,全校師生都開始忘卻了他們,忘記他們存在過的一切。
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存在感嗎?
沒有了存在感,想想還真是瘮得慌。
雖然這樣的場景,很類似封恒之前所想到的潘多拉魔盒,但是一旦真正發生在一個正常人的身上,對,正常人,像封恒這樣的就不算正常人,發生在一個正常人身上,一定會瘋掉的。
封恒略微沉思了一會之後,繼續翻開下一頁。
順便看了一下之後的頁數,貌似還有很多。
這樣的話,也就能了解到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了。
有一說一,雖然日記本是每個推理副本的必然會有的遊戲物品,很是老套,但是用來了解背景真的是很不錯啊。
“xx年4月20日,多雲。
難得的陰天終於結束了,換成了多雲,雖然沒有陰天那麼沉悶,但還是跟它是一個性質。
享受陰天的時間太長了,所以但它結束的時候,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。
在全班透明事件之後的幾天內,我們再一次發現了轉機。
發現了可以讓我們不再淡出人們視線的方法,隻是這個方法有些殘忍。
昨天晚上的時候,班級裡的那個塗壕選擇了不回答問題,然後用最親近的人的鮮血塗滿整個黑板,眾所周知,塗壕身為一個富二代,他的身邊有很多的女生,當然,我不喜歡,因為我覺得那個人除了有錢一無是處。
他身邊的女生,有外班的,也有外校的,多得是,所以如果想要用最親近的人的鮮血去塗滿黑板,就必須去隨便找一個女生然後殺掉。
一群人本來以為他們已經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中,所以去殺人應該沒人會發現。
但是當塗壕想要去殺掉他的一個‘戀人’的時候,卻被人圍追堵截,以至於他們全班都出動把塗壕打了一頓,但是在打完之後,所有人又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,繼續安安靜靜的去進行晚自習。
塗壕被他們一個班上的人打得奄奄一息,最後斷氣而亡。
這種籠罩在我們班級上的特殊事件,經過這樣的操作之後,似乎有了轉機,又或者沒有,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玩遊戲一樣,你發現了一個遊戲bug,然後想要利用這個遊戲bug去乾點彆的事情,卻發現這個bug早已經在剛剛起了這個念頭的時候就被修複了。
遊戲bug可以用來比作我們還能繼續被人發現存在的事件。
而修複,則是那些人打了塗壕之後,出現的反常現象,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安安靜靜的晚自習。”
看到這篇,封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。
這篇日記的最後幾句話說的很對,避免了讓自己去進行多餘的思索。
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轉機,而是對於這篇日記的古怪之處。
要知道,日記一般寫出來是以自己的第一人稱視角記錄今天發生的事情,而她,她的日記卻像是站在第三人稱視角看著的,也就是上帝視角。
這家夥,仿佛對這些會發生的事情爛熟於心。
到底是怎麼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