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淩蕭,跑!”
蘇芸朝著男人大喊,順帶拉扯二哥和顧嘉。
錢江雨瞧見嫂子抱孩子小跑起來,焦急地道“哥,嫂子跑了。”
那刀疤男還在求饒,陸淩蕭的視線被蘇芸帶離,眼瞅著女人的身影快要消失,跳出人群,緊跟蘇芸而去。
錢江雨自然不再理會這邊,那幾個失而複得的人怕刀疤男報複,點出自己的錢,也湧入人群之中。
警察到達現場,隻見幾個人歪在地上,鼻青臉腫。
聽旁邊的人解釋才知道,這幾人竟是小偷團夥。
蘇芸他們急衝衝地跑出站外,這才敢大口喘氣。
不是怕報複,隻怕如果去警局登記,反被人倒打一耙。
那妹子很可能裝可憐誣陷陸淩蕭搶劫打砸。
沒攝像頭,被偷的錢也無標識,她可不想到時候百口莫辯,白白替人打抱不平。
手臂猛地被人從後麵抓住,滾燙又熱烈。
星星高興地大叫,“爸爸!”
陸淩蕭修長的手指輕捏住孩子臉蛋,陸小星咯咯笑,覺得好玩地也伸出小手想碰男人。
蘇芸發現他的指關節突起,拳頭沾血,泛著微紅。
指骨一處裂開細小的口子,雖然傷口不大,看著卻讓人心疼。
二哥皺眉凝視男人,出聲詢問,“你怎麼發現小偷的,靠,剛才那群人也太囂張,居然還拿刀出來。”
陸淩蕭沒回他的話,過去被偷的陳年往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,他經曆過,所以最痛恨偷盜團夥。
錢江雨插嘴,“拿刀算什麼,之前你找人圍攻陸哥的時候,不照樣拿刀帶棍。”
勾起陳年往事,二哥頓時熄聲,許久才嚷嚷道“那個時候年少輕狂,他不是也沒受傷嘛。”
顧嘉笑道“陸哥打架就沒輸過,以前還有拳擊教練找陸哥去學打拳呢。”
至於小偷的事,蘇芸見男人不想多說,也沒有追問。
估計昨晚陸淩蕭就已經注意到那夥人。
一開始沒說,可能因為還沒找到目標。
想到這夥人下車前那囂張的氣焰,蘇芸出了狠狠一口惡氣。
剛才驚險刺激的場景,讓她全身熱血翻滾,許久才冷靜下來。
怔忡中不由懷疑,那個狠辣冷漠的殺神,真的是晚上溫柔抱她入懷的男人嗎?
陸淩蕭漫不經心地和孩子玩鬨,似乎發現她的視線,驀然轉頭,和她的目光撞個正著。
蘇芸陡然與他視線相對,緊張地連忙提醒,“你手指受傷了,趕緊拿水衝一下,擦乾淨。”
聽罷,男人乖乖從行李包拿出乾淨的溫水衝洗。
車站廣場熙熙攘攘,人潮湧動,這裡占地麵積比小縣城大許多,耳邊充斥著叫喊。
“靚仔,住酒店嗎?今天有特價房!”
“賣報賣報,《東方風來滿眼春》同誌深圳走訪實錄……”
蘇芸驚喜,這不是那篇向世界傳遞改革開放信號的關鍵性文章嘛。
叫來賣報童,買了份深圳特區報。
隻見上麵儼然放著同誌的照片,上頭的板塊寫著相關部門將助粵趕超亞洲發達國家和地區。
底下是海關延長口岸開放時間的新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