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每個人都有名字啊,比如我叫蘭音。你叫什麼?”
“我我沒有名字。”老槐樹坦白道,他活了那麼長時間,確實沒有人給自己取過名字,人們都喊他“大槐樹”或者“老槐樹”,這算是名字嗎?
“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好不好?”
“可以,隻是不要太難聽就行了!”老槐樹撇了撇嘴,他可不想叫什麼張三李四王麻子啥的
“那叫你光明好不好?”蘭音問道,“我看不見,但是你看得見,你之於我,你就是光明!”
蘭音臉色泛起一絲血色,她笑起來嘴角有兩個淺淺的梨渦。
“光明?感覺還不錯!”老槐樹還頗滿意。
“那你以後就叫光明了!”
光明微微一笑。
後來光明總是跟蘭音待在一塊,在光明的陪伴下,蘭音開朗了很多。蘭嬸雖然覺得奇怪,但是看著自己女兒一天天過得挺快樂,心裡也很舒坦便也不去追究那麼多了。
自那以後,白莊一下雨就蘭音家這一片是晴的,村民們都感覺到非常奇怪。原本對這家人存在極大的偏見,這下更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。
一天夜裡,蘭音躺在床上睡覺,突然聽見院子裡傳來聲音。莫不是什麼野物闖進了自家院子!
蘭嬸在她旁邊睡得正熟。蘭音小心翼翼地下了床,偷偷地走出了屋子。
這晚月光皎潔。
黃三站在院子裡,他本來是來逮雞妖的。沒想到那雞妖十分狡猾,逃到這個破爛的房子裡就消失了!
聽聲音並不像什麼野物,蘭音試探性地問道“有人嗎?你是誰?”
看著這麼標致的人物,黃三驚呆了,他喉結滑動了一下,猥瑣地說道“小娘子還真是俊俏!”說著就朝蘭音靠近。
聽著腳步聲,蘭音心裡開始忐忑起來,莫不是村裡某些登徒子!
“你不要過來,你再過來我就喊了!”蘭音不由地後退著,左右摸索中拿了一根細木棒在手中,“不要過來,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“你越是這樣,越惹人喜歡!”黃三色眯眯地說道,逐步靠近,“小娘子,你跟著我,我保你這輩子享儘榮華富貴!”
“我呸!”蘭音卒了一口唾沫在黃三的臉上,“你這不要臉的下流胚子,我就算死也不要!”
“臭娘們兒,軟的不吃偏要吃硬的!”黃三說著,一巴掌扇在蘭音的臉上。她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印字,嘴角滲出了血,眼裡噙滿了淚水。
黃三趁勢逐步剝開蘭音的衣服,突然感覺脖子一涼。
“你給我放開她!”光明冷冷地說道。
“我偏不放,你算什麼東西!”黃三正想使用法術,沒想到就被光明再次擒住。光明反手鎖住他的胳膊,刀插入了他的肩甲之中。
“再不滾開,我就殺了你!”
黃三瞟了光明一眼,好漢不吃眼前虧,以後再算賬!於是他滾到了一邊,化作黑色煙霧消失了。
“蘭音,你沒事吧!”光明迫切地抱起蘭音,她目光呆滯,眼裡大顆大顆往外流,同時被黃三扒開的衣服還沒有穿好,光明一眼就看見了裡麵的肚兜。
“蘭音,不要害怕,有我在!”光明剛說完,蘭音立刻抱住他,淚如雨下。
“自那之後,蘭音再也沒有笑過了。”光明說道。
他眼裡充滿了悲傷與自責,繼續道“清明的時候,白莊卻害乾旱。而那段時間正好我要曆劫,也就無暇照顧蘭音。白莊的人去不遠處的土地廟求雨,說是需要獻祭。”
“土地廟?”白悠悠心想不好,“那個廟”
“是啊,去了土地廟以後,村長說那個土地神托夢給他要獻祭村子裡一個叫‘蘭音’的女子!”
“所以蘭音就被獻給那個土地神了?”若水蹙眉。
“是的,後來我再次見到蘭音她被赤身裸體地掛在大槐樹下,身上全是傷痕。”
眾人沉默了。
“這個手絹是蘭音走的前一天係在枝丫上的,繡的可真醜!”光明凝視著手絹咧嘴一笑。
“所以你曆劫成功以後就屠殺了整個村莊的人?”白悠悠問道。
“是!難道這些人不該死嗎?”
“該死的人不是村民,他們雖然愚昧無知,但也是為生計所迫,你應該懲罰的人是那個所謂的土地神!”白悠悠說道。
“什麼意思?”光明恍然大悟,“你是說那天夜裡準備猥褻蘭音的女子是”
若水點點頭“手絹還給你。你真是太可惜了,明明已經曆劫成功,卻犯下這等罪行,天庭那幫神仙是不會放過你的,你以後準備怎麼辦?”
“給蘭音一個公道!”
“可是你讓這麼多無辜的人真是罪過!”智慧冷不丁插嘴道。
“村子裡的人雖算不上罪大惡極,但是他們都是劊子手!我不後悔!”
“你若是要去尋那個土地神,我們可以一起!”若水看著光明,“正所謂人多力量大!”
“好!”光明話語剛落,就見一道寒光刺來,他利索地躲過了。
“妖孽!”左寒天執劍,怒目圓睜,“今晚就是你的死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