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,門被敲響了,來人是魚玄機。
“我去那布莊看過了,那男子死狀極其殘忍。”魚玄機直接拿起茶杯,凝視著裡麵旋轉的茶葉,“阿玉,你可記得昨夜那個人頭?”
“什麼人頭?”白悠悠問道,她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就是你昨夜昏迷以後這店裡一個小廝送來。”智慧氣鼓鼓的說道,“當時聞著可香了,結果一打開對了師姐,你不知道你昨晚”
智慧話還沒有說完,後腦勺便重重地挨了若水一巴掌。他正想辯解,便對上了若水凶狠地目光,又怯生生地憋了回去。心裡老委屈了。
“我昨晚怎麼了?”白悠悠瞪著智慧,一副“你不說我等會兒就弄死你”的模樣。
“你昨晚”智慧吞下口水,“你昨晚說夢話,笑死我了!”
“我說什麼了?”
“說就說”智慧麵露難色地看向若水,發現對方正在幸災樂禍,於是直接甩鍋,“你問師傅吧!”
“師傅,請問我昨夜說什麼夢話了?”
“沒什麼,就誇為師來著,說為師比玄機師伯好看”
“你閉嘴吧。”白悠悠白了他一眼,這家夥最擅長裝瘋賣傻。萬一自己真的說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話,他這般也算是給自己台階下。罷了,已經發生的事情何必還要去深究
“行了,我說正事。”魚玄機的茶杯裡已經空了,“這個男子叫吳富貴,經常出沒於春滿樓。他最後一次去,大概是半個多月以前。而這次他幾乎花光了一半家產,隻為見春滿樓那花魁一麵。”
“照這樣說,他的死豈不是跟那個花魁有關?”白悠悠問道。
“照理是這樣。”魚玄機的手指不停地敲著茶幾,“在此期間,我發現這類事情發生了九起,但是官府隻歸咎於狐狸精作亂。”
“我之前去花滿樓,那老鴇說這花魁是今年開春才來的。那你有去打探過那些死者的信息嗎?”
“去了。死去的九個人,他們的死狀大都相似,都是被砍去腦袋,脖子上有五個孔,身體被吸乾。但是我在打聽的過程中,還聽說這百夜城前一任縣官全家上吊而死?”
“全家上吊?”若水皺眉,“一戶姓榮的人家?”
“是的,這戶人家全家吊死在堂前,死因不明。”
“而花魁正好居住在這宅子裡麵,並且說自己非常喜歡這個宅子!我覺得這個花魁不簡單,那日我在春滿樓見到了她,從口型上看,她好像在對我說‘來日再見’。”若水搖搖頭,“可惜人家要七天以後才見我,可惜本公子還花了重金!”
你還為這個女人花了錢!白悠悠心裡酸溜溜的。
“照這樣說,很容易就推理出來事情跟那花魁有關係。人們稍微動動腦子就能知道,為什麼那些男人還是那麼熱衷於去見那個花魁?”白悠悠問道。
“石榴裙下死,做鬼也風流。”魚玄機譏諷一笑,“就你這姿色,怕是這輩子也不會有這種享受和待遇了。”
“你多好看,還不是個千年老光棍!”白悠悠反駁道。
“她們不配!”
“行了,說正事呢!”若水歎了口氣,將主題拉回來,“悠悠說得確實有道理。但是我們還需要進一步去打探一下這些死者的信息。”
“不知你愛徒身體可好,若是妥當,那就準備一下出門!”魚玄機不屑的看著白悠悠,也不知道為什麼,自從發現白悠悠對若水心意一天比一天更堅定以後,他就越發看她不順眼。不能讓自家的白菜被豬拱了!
“我時刻準備著呢!”
“行了行了,我們得先去查看那些死者。”若水環視一周,“為了節約時間,我們兵分兩路。我和悠悠去調查前五個人,玄機和智慧一起調查另外五個人。”
眾人點頭,隨即出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