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崔鐵軍很想有一拳打倒夏雲帆的衝動,隻想儘快將這個小癟三送走,然後繼續工作。
“姓名?”崔鐵軍質問道。
夏雲帆說道:“夏雲帆。”
夏雲帆一邊說,崔鐵軍一邊在離職證明上填寫起來。
“叮鈴鈴……”
崔鐵軍麵前的座機響起,這是辦公用的電話,打電話一定是有工作上的事情。
拿起電話送到耳邊:“喂?”
“我是錢德才!”對麵傳來錢副廠長的聲音。
聽到這個名字,崔鐵軍立刻坐直身體,臉上也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,仿佛人就站在他麵前一樣。
崔鐵軍討好問道:“錢廠長,您有什麼事情吩咐,我一定幫您做好。”
“吳廠長已經被總部開除了,剛剛總部任命夏廠長這位年輕有為的廠長來帶領我們,而且是實權的一把廠長!”
錢副廠長將“一把廠長”這四個字說的很重。
雖說隻要錢德才走在工廠內,其他人也喊他錢廠長,但大家都知道,他隻是副廠長。
而副廠長和廠長一字之差,卻天差地彆。
更何況,總部給夏雲帆的權利,大到難以置信。
崔鐵軍喃喃自語:“年輕有為的夏廠長,怎麼感覺有點熟悉……”
猛然間,崔鐵軍瞪大雙眼,看向麵前這個正在對他滿臉笑意的年輕人。
此刻,崔鐵軍感覺自己的手有些顫抖,他低頭看著自己正在寫的離職報告。
“咕隆……”
崔鐵軍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,詢問道:“那個……夏廠長的全名,叫什麼?”
錢廠長說道:“總部的楚總介紹過,全名叫做夏雲帆。”
“夏……雲……帆……”
崔鐵軍看著離職報告上麵的名字,他的手掌都在顫抖。
錢廠長交代道:“如果你看到夏廠長,他提出的任何要求,你都要努力去滿足他。”
崔鐵軍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:“錢廠長,這位夏廠長很年輕,才二十多歲吧?”
“對,夏廠長是一位年輕俊傑,你見到他了嗎?”錢廠長詢問道。
我不僅見到了,我踏馬還想要將廠長給開除呢。
錢廠長見到崔鐵軍沒有回話,心中就升起不祥的預感:“記得,見到夏廠長一定要招待好他,好了,就這樣。”
“嘟嘟嘟……”
很快手機就傳來電話掛斷的忙音。
崔鐵軍感覺錢廠長說的太快了,舌頭就像是租來的。
在職場混跡這麼多年,崔鐵軍當然知道錢廠長這是在恐懼這位夏廠長。
此刻,崔鐵軍擠出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:“夏廠長,咱們之間一定有誤會。”
夏雲帆笑道:“你對我的稱呼,有問題吧?”
畢竟自己馬上就要開除了,可以去過著逍遙快活的生活了,當然不能稱呼他為廠長。
這個破廠長,誰喜歡就拿去吧。
崔鐵軍眉頭都皺的不成樣子,一咬牙說道:“爸爸,兒子知道錯了。”
“啊!?”
夏雲帆都傻眼了,爸爸是什麼鬼?
崔鐵軍認真說道:“爸爸,我認賭服輸,之前說過您如果是廠長,我就叫您爸爸,您放心我一定認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