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是陌生電話,她遲疑了一下後接起來,就聽到對方自報家門了——
“你好,我是陳曦山,衛老的弟子。”
江小白微怔,“你好,我是江小白。”
“這麼晚有打擾到你嗎,現在方不方便說話?”陳曦山問。
“方便,有事請講。”
“有件事想請你幫忙,我師父想要研製一種符,但現在卻是卡到關鍵地方,符文怎麼都畫不出來,需要符紙的客人得了很嚴重的神經方麵的疾病,是極重度的失眠患者,這個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身體狀況,要是再製不出來,恐怕會有性命安危。”
陳曦山的聲音帶著些凝重,可見這件事讓他和他師父有多頭疼。
“你師父呢?”江小白問。
“師父他已經不眠不休的繪製了近兩天,現在身體受不了,剛剛睡下。”陳曦山解釋,“他提過打算睡醒後問問你的,我現在等著也是乾等,不如現在就問問你,也好爭取點時間。”
其實他師父的原話是“我本領有限,這件事恐怕要請教一下江小友”,不過陳曦山卻是改了一下。
因為在陳曦山看來自己師父已經那麼厲害了,江小白這麼小,用上請教二字顯然是不合理的,那得多掉價啊!
陳曦山是在林家見識過江小白的本領,也很驚歎佩服,但他卻覺得江小白大概是湊巧會那種符,所以那天才有了表現的機會,要是論綜合能力,她肯定完全不能跟自己師父比!
而這種安眠符難度也很大,因為對方的症狀太嚴重,就連醫學上也隻能稍微緩解而不能徹底根治,師父以前也曾製過安眠類的符,但是放到他身上是一點沒用。
用師父的話來說,那就是普通的安眠符劑量不夠,得用加大的才能起效。
就連師父在琢磨了幾天後都沒有收獲,江小白會能搞定?
陳曦山不信,之所以打這個電話也隻是衛老的意思,他覺得姑且試一試吧。
“安眠符是嗎,你師父以前曾給他用過類似的符嗎,效果大概什麼樣?”江小白問。
“用過,效果不大,毛毛雨似的。”陳曦山無奈。
“你把給他用過的符拍一張照片讓我看看,我好心中有數。”
“那行,你加我好友,我拍完發給你。”
掛掉電話,互加好友後陳曦山就把拍的安眠符發了過來。
江小白看了一眼符文,就知道這張符的效用大概怎樣了,跟她曾經的寧神符珠效果差不多。
對尋常的失眠患者來說,寧神符珠已經很有效了,但陳曦山卻說他師父的那位顧客用了後幾乎無效……
江小白心中有了打算,想了想就說:“符我可以製,但是價格很貴。”
要是得病的人是衛老,那江小白可能就友情幫一下,對方對她和善,況且又同是圈內人,順手幫一下的事。
但得病的是他的顧客,那就直接明算賬吧。
“價格好說,隻要能治好人家的病,什麼價錢都可以!”陳曦山直接說道,“不過……你真的行?”
“你什麼時候有時間?”江小白問。
“什麼時候都有時間。”陳曦山立即回答。
江小白的態度讓他心中生出了那麼一點希望,他不介意試一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