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陳太太聞言就橫眉怒對,伸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藍心臉上,“真是賤人!”
這一巴掌很重,鏡頭沒有借位,是實打實的打到江小白臉上的。
要是普通的掌摑戲,在打完後就要暫停,然後要在演員臉上化個紅紅的妝,像是掌印一樣,接著再繼續拍。
但是這一場跟之前的那場一樣,都是不需要化妝的,因為都是用力的真打,臉自然的就會泛紅。
這種真打的紅和化妝的紅相比更添真實感,常看劇的觀眾在瞧到特寫鏡頭時自己就會看出端倪。
“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,勾引我老公還不算完,現在知道後果嚴重承擔不起了,不知道先道歉懺悔,竟然想著找老陳幫你澄清?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!”
苗芸把憤怒和不屑表達的淋漓儘致,在看江小白時都帶了些俯視的意味。
咳,雖然她個頭比江小白低一點,但是姿態是夠了的。
“不是幫,而是他理應給我澄清,因為是他汙蔑的我。”
江小白被打的側過了頭,散著的頭發都亂了,她卻顧不上這些,抬頭望向陳太太,“我要跟他當麵對質,你聽聽就知道了。”
陳太太皺起眉就想喝斥,可是她看到了藍心的眼神。
她的眼神是澄澈的,帶著些不屈服的倔強,定定的望向自己時很是執著。
“你有話可以跟我說。”
她的氣不知不覺中就消了一些,語氣稍軟,但表情仍然是厭惡的。
“我沒做過,你讓陳生來。”
江小白眼神倔強,一字字道。
陳太太在這樣的眼神下動搖了,“好,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們當麵對質,明天他就出差回來了。”
她話音一落,江小白就笑了,笑的釋然,帶有對生活的期待。
苗芸接觸到她這樣的表情不禁有些愣然,而這時江小白已經推門出去了。
這一場戲就到這裡。
“下一場就是車禍戲了,不過演員還在路上,得等一等,江小白你先休息一會兒,喝些熱水。”
潘導關心的說。
車禍戲,其實也就是藍心“領盒飯”的那場戲。
藍心是見到學生闖紅燈,快被車撞到,於是情急之下才會衝了過去,以致於丟了性命的。
這場戲不是在片場自己隨便拍就完了的,得需要很多地方的配合才可以,所以布置的時間要長一些。
不過還好,劇情裡這個時間正是在晚上,所以隻要在天黑前能布置好就可以。
“小白姐,換個衣服吧,等到開拍時再換上。”明珠說道。
下一場戲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開始,這身衣服到時候還要用,但是總不能一直穿著,這麼冷的天誰受得了?
濕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想想就難受,明珠知道江小白身體壯,但也同樣害怕她會生病。
“好。”
江小白看到潘導點頭,就答應了。
她拿乾毛巾擦了擦身體,然後換上了乾淨的衣服,頭發也吹乾了。
很意外的是,在中途等待演員還有道具就位時,劉潮過來了。
“酒店就在這附近,我聽說要拍女主最後一場戲,就過來看看。”
當潘導也很疑惑時,劉潮就這樣解釋道。
他已經換掉了那身昂貴的西裝,換上了正常的羽絨服,頭上還戴有帽子,看著很暖和。
“行,那就看看吧,也好給年輕演員一點指導意見。”
潘導笑著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