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什麼?
詹仁心下大驚,但隻這一念間,那烏黑的鎖鏈已沿著他刺入的魄之力一路向上,跟著竟從他掐在路平脖子上的右手傾入他體內,在他的經脈中繼續瘋狂地盤旋遊走。
這是?
未及確認,詹仁就已經發現,他竟然感知不到魄之力了。
不,不應該說感知。
感知,也是在有魄之力的狀況下,對魄之力的一種運用,但是現在,完全沒有魄之力的存在,還談何感知?
路平卻已在他錯愕時翻身而起,一拳錘在他的臉頰。
詹仁隻覺得眼冒金星,這是自己多久沒有感受過的痛楚?在魄之力消失之後,是那麼得清晰。
他的右手也在吃了這一拳後,不由地放開了路子的脖子,結果就在這一瞬,他體內四魄貫通的魄之力已經完全恢複。
這隻是短暫的一瞬,但是忽然沒有任何魄之力的驚懼,讓詹仁瞬間感受到了絕望。眼下恢複,讓詹仁頗有劫後餘生的感覺。
但是路平方才揮出的拳,此時卻已經抓住了他的頭,緊跟著再來的,可不再是尋常的力道,而是澎湃爆發起來的魄之力。
尚在魄之力複原的驚喜交加中的詹仁,完全來不及抵抗,整個人像是翹起在了半空,被路平抓著頭用力按下,一聲巨響,泥土亂飛,地上竟也被砸出一個坑,隻是這次的詹仁頭下腳下。差不多齊腰以上的部分,全被按入了土中。
路平的整條右胳膊,也跟著這一擊紮進了泥土。此時他左手撐地,右手奮力從地裡拔出,模樣可有幾分滑稽。但是再怎麼樣,總也比不上詹仁狼狽,堂堂天璿峰首徒,竟這樣兩腳朝天地被人倒種在了地裡,這像什麼話?
七星樓著。
“可以不繼續?”路平問道。
“看在試練場被毀的份上,可以。”徐立雪笑著。
“那麼勝負怎麼算?”路平問。
“這個……”徐立雪又朝旁邊看了一眼,“比坑大坑小的話,可以算你贏。”
“那坑是他自己刨出來的。”路平指指大坑,很誠實地說著。
“對,所以可見他是有一些狼狽的。另外,刨這個字用得不太合適,這是千骨殺的奧義。”徐立雪說。
“哦,原來是坑小的贏。”路平說。
這坑大坑小的討論,聽得詹仁又是一陣惱火,忍不住就要發作,剛剛還在路平身邊的徐立雪,卻一晃便已經到了他麵前。他剛剛攢起的拳頭,被徐立雪不動聲色地按了下去。
“點到為止吧。”徐立雪說道。
詹仁望著他,良久,攢緊的拳頭終於放開,一言未發,轉身便走。
徐立雪轉身回頭,朝路平笑了笑。
“那這些七星令我可以揀了嗎?”路平指著地上,先前試練場被摧毀時被掉落的七星令問道。
“那些都是你的。”徐立雪笑著。
路平隨即一枚一枚揀起,從第四圈到眼下剛剛贏來的第二圈七星令,積起了厚厚一疊。
“然後呢?”路平問。
“然後……”徐立雪想了想,“然後,你就在第二圈了,可以向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挑戰,同時也必須要接受他們可能的挑戰。”
“那也沒什麼區彆。”路平說著,抬頭,望向七星樓著,已經準備上前。
結果就在這時,他忽然收到了一條訊息,來自他們暗行使者密傳訊息的手段。
白禮神色一變,忽然轉身就朝著七星樓頂衝去。
“院長,幾位院士。”他筆直地來到樓頂五位院士身前,目光,卻是鎖在了天權峰陳久身上。
“剛剛收到消息。”他用隻有幾位院士才能收到的方式傳送著訊息。
“靳齊,被人劫走了。”白禮說道。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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