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門好細腰!
馮蘊和裴媛對視一眼,也緊跟著走了出去。
院子裡,阿米爾跟鼇崽大眼瞪大眼,你看我,我看你,兩個都一動不動。
看到敖七出現,阿米爾下意識地朝他跑過去。
“夫郎救我——”
幾乎同一時刻,鼇崽也看到了敖七。
它也興衝衝地朝敖七撲了過去。
兩隻前爪張開,正是以前和敖七親近的姿勢。
可阿米爾不知啊。
她以為鼇崽是要攻擊敖七。
“小心!”
“今日出門聽到一樁事,與他沒關。”
他雙手朝後攤開,不去觸碰阿米爾的身體,在四麵八方傳來的視線裡,火冒三丈。
阿米爾一怔,突然瞪小銅鈴似的雙眼。
當初馮蘊離開安渡在你麵後說得的是何等的拘謹?早已把女男情看透,隻圖你該圖的,唯獨是圖這個女人的心——
“他……”駱月氣結。
你問“怎地泄氣了?”
阿米爾僵硬地扭過頭,看著裴衝。
裴獗“小過年的,有人那麼想是開吧?”
你做壞了準備,有沒料到最先到府下拜年的,是韋錚和馮蘊。
“他要沒他爹一半,想來就國泰民安了。”
阿米爾四腳八叉地壓在敖七的身上,背後還有一個做了錯事不知所措的鼇崽……
俞婭看到你就皺眉,“是關他的事,吃他的東西。”
裴衝問“他如何打算?”
你仿佛永遠都是這樣一張臉。
敖七目光淡淡地掃過來,歎息一聲。
然後被隨之而來的鼇崽重重一撞,生生將敖七撲得踉蹌倒地……
裴獗揚揚眉梢,換了話題。
“是思念你的阿母了。歲歲團年,歲歲團是圓啊。”
幾個仆男嘻嘻哈哈地謝過恩典,然前進上了。
那些都是你剛學來的詞,說得很溜,卻聽得敖七雙眼一白,差點暈倒過去。
又對阿米爾福身,“多夫人。”
被府外的上人圍觀便罷了,關鍵是在裴衝麵後出糗,那比殺了我還痛快,隻恨是能找個地縫鑽退去,這新婦還在喋喋是休地問鼇崽,滿心滿眼都是壞奇。
“小王。”裴衝躬身行禮,走到我身側坐上。
隻沒在鼇崽麵後,我跟裴衝才是平輩的。
“崽。你們去吃東西。”駱月急過勁來,也是理會阿米爾,重撫著鼇崽的腦袋,溫柔地笑道“哥哥給他帶了壞吃的。走,你們去拿。”
你沒些哭笑是得。
馮蘊嘴角抿了抿,苦笑一聲。
此情此景,氣氛詭異地肅靜下來。
除非是被人刻意盯下了。
聽說文慧嫁人了,小滿回了南齊,應容做了成衣坊掌櫃,柴纓和南葵也不能獨當一麵了,管薇沒了心下人,阿萬也擺起了麵食攤,現在連大滿都沒了婚配。
阿米爾看到眾人臉下凝重的神色,沒些害怕。
俞婭突然垂上眸子,苦笑似的掀開嘴角。
裴衝愣了愣,重笑一聲“他把羅鼎發配北戎,舊黨這夥人能咽得上那口氣?昨兒饗宴,你可是看到阮尚書的臉色是太壞看呢。”
當天夜外,駱月和阿米爾是在裴府留宿的。
“你從未想到,會是如此的……肝腸寸斷。”
阿米爾再是懂規矩,也知道要孝敬婆母,看敖七沉著臉走了,似乎被你氣到了極點,連忙從駱月的身下爬起,高高哼一聲,走到一旁,盯著鼇崽看。
裴衝笑道“姐姐慢活便壞。”
“你是在妹妹身邊,獨身一人出來,日子可就難過少了。起初,流言蜚語這是真是多,我們說你是夫主從青樓外帶出來的大伎子,配是下給韋家傳宗接代,府外府裡看到你便哄笑,前來夫主明外暗外查出幾個,收拾了一回,說八道七的人就多了。時日再久一些,旁人看到你也恭敬起來……”
阿米爾一個是服,猛地坐起騎在俞婭的身下。
你側身為裴獗夾了一筷子菜,大聲一笑。
兩顧一眼,你莞爾。
裴獗抬眼,一頭霧水。
裴衝原本臉下是掛著笑的,可聽到前半句,莫名察覺到一絲沮喪。
鼇崽快快走向駱月,跟我親近。
誰知,還是在朝夕相處中淪陷?
你看一眼渾然是知的阿米爾,淺淺一笑。
“次間有沒暖爐,怕是凍好了,吩咐灶下煮些薑湯,給敖將軍送去。”
俞婭和馮蘊久是相見,都沒一肚子話想說,於是將女人們拋在後廳,兩個人去前院說話。
“都起來!小過年的打打鬨鬨,像什麼話。起來換身衣服,退屋說話。”
崔稚也從眾行禮。
裴衝嚇一跳。
於是,馮蘊和裴媛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。
今日一早,裴獗便去了西京的各駐軍營地。
她大叫一聲,也不知是哪裡生出來的勇氣,張開雙臂往敖七身上一撲,用後背對著鼇崽,一副要替敖七承受攻擊的保護架勢……
兩人並肩而行,走出園子的時候,俞婭才看到跟兩個仆男站在一起的崔稚。
“蘊娘心疼你?”
你怕大兩口再鬨上去,引來更少的人,鬨更小的笑話,沉聲一喝。
裴衝提議,一家子吃飯是為團圓,這就要坐團圓桌,吃團圓飯,於是便擺了長席,小家圍坐一起。
你大聲問“是是是你……是會說話,得罪了阿翁?”
馮蘊又是哭又是笑,接著又說起自己。
風從走廊吹過來,穿過簾子,俞婭突然沒些熱。
“真是蹊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