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讓。”馮蘊拱了拱手,“既是合夥,我自會維護世子的利益。對世子而言,錢賺了,利有了,那便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。”
她問得隨意,全是玩笑。
“殺!”淳於焰猛地轉身,碎玉劍指向黑衣人。
“是裴妄之?這個小人。背後道人長短。”
淳於焰突然瞄向她身側的秋瞳。
不過須臾,外間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緊接著,一群黑衣蒙麵的歹人黑壓壓地衝到房門,與侍衛對峙著,朝淳於焰大喊。
“你有什麼臉再活下去!”
淳於焰眯眼,“你有辦法?”
淳於焰低低一笑,“卿卿卻是不敢了?原來是紙糊的老虎,拿著鞭子,也不知道怎麼使吧……”
馮蘊不催促他。
淳於焰臉色一變。
馮蘊看著淳於焰那張過於嫣紅的唇,懷疑他用了什麼脂膏,但又看不出來,於是欠身往前,盯住他的嘴唇看。
淳於世子眼睛很美。
因為隨著更多雲川的侍衛湧入小樓,黑衣人的優勢消失殆儘。方才人多勢眾都沒有殺死淳於焰,如今又何來機會?
淳於焰眼裡帶笑。
“世子不如好好考慮我的話?”
馮蘊被他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。
“茶是你添的。”
“興許……是病了。”
那黑衣頭目被人圍攻,大聲嘶吼著好像想激怒淳於焰。
那仆女嚇得白了臉。
“淳於焰!”
“你這個怪胎,你早就該死了!”
窗影晃動,燈火幽暗。
淳於焰卻突然伸手,握住她放在桌麵上的,“來。”
淳於焰沒想到她會如此敏銳,冷笑一聲,那薄薄的唇片揚出殘忍而魅惑的笑。
“你從何聽來?”
馮蘊看著他迷離而狠辣的視線,剛要掙紮,身子就被他緊擁在懷裡,肌膚相貼帶來的火熱,讓她下意識推了推。
“你想得什麼美事呢?算盤珠子撥得怎麼這樣響呢?”
好死,比生不如死可快活多了。
她沒有為裴獗辯解,反正裴獗也不是個好人。罵他的話多了,再添一條“小人”也沒什麼大不了。
黑衣人的喊聲,聽上去更像是一種無能的狂怒。
“馮十二啊。”淳於焰嘖嘖有聲,眯起一雙狐狸眼,幾乎要從馮蘊的臉上看出幾個大窟窿來。
“世子……不是仆女……不是仆女。”
丟下武器的黑衣人,撲通撲通下餃子似的跪倒在地。
馮蘊微怔。
馮蘊怔一下,縮回手。
馮蘊握緊烏鞘鞭,側頭。
淳於焰從那女郎含笑的目光裡,當即生出戒備,“卿卿又在打什麼鬼主意?”
馮蘊眯起眼,又聽到他的笑意,“是你傳染給我的……瘋病。”
兵器交錯的聲音頃刻在花廳內外彌漫開來,一場近距離的搏擊,讓邢丙和幾個部曲也有緊張。他們沒有參戰,而是和桑焦那些個貼身侍衛一樣,緊緊擋在馮蘊的身前。
又有些意動。
“合作的事情,世子仔細考量。決定好了可以來長門知會一聲,我們再談細則。錢是賺不完的,一個人賺也沒什麼意思,我和世子合則雙贏,各取所需,再好不過……”
嗖!耳畔突然有破空聲傳來,不待馮蘊反應,整個人已被淳於焰拉拽了過去,以極快的速度被他護在懷裡。
“世子想試試?”
淳於焰想不出馮蘊有什麼好辦法。
“無須害怕,我自會護著你。”淳於焰不僅沒鬆手,反而摟得她更緊,像是被眼前的鮮血激發了殘忍的野性,他冷冷提著碎玉劍,轉向縮在角落裡的一名仆女。
馮蘊抓住秋瞳,慢慢起身。
“世子有病?”馮蘊問得不客氣。
馮蘊抬了抬眉,不吭聲。
淳於焰輕笑,舔了舔豔紅的唇,一雙狹長的黑眸裡滿是嗜血的狠,再摟個美豔的女子在懷,看上去不見半分狼狽,反顯華貴優雅,恣意狂妄。
淳於焰擺擺手,示意他們將人拉下去。
“審……嚴刑拷問……問出解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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