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,“怎麼回事?”
“有點煩。”蘇凜言抖抖煙灰,“許隊,如何勸女方的娘家人,同意把女兒嫁給我?”
許隊:“……”
翌日下午,送江茉茉去考場,接江茉茉回酒店,蘇凜言去隊裡值夜班。
全程他沒再提嫁娶的事情,這下反而江茉茉好奇了。“蘇凜言,是不是咱爸咱媽又打你了?你害怕了,不敢娶我了?”
蘇凜言看著江茉茉,“不是,你安心備考,家裡的事情,我不會再讓你出頭了。”
蘇凜言晚上不在酒店,他出去了一趟,回來給江茉茉買了水果和零食飲料放在酒店讓她吃。
江茉茉看著他走後,她拿出手機給母親打了個電話。
左右,她嘴皮子磨破家人也不相信她和蘇凜言是清白的,那就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給母親打了這個電話。
“喂媽,你睡了沒?”
“還沒有,你還和他在酒店住?”
江茉茉說:“沒有,他去上夜班了,我就想問你個事兒。我哥又回去找過你和我爸了嗎?”
“找過了,我沒答應。”
江茉茉低頭,她手扣著自己的衣服邊,糾結好久,她問出口,“我,嗯……媽,是不是,我是你滿分的女兒,但不是你心中滿分的……兒媳婦?”
蘇夫人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,她
的手機是免提,江茉茉的話,她和丈夫都能聽到。
“小茉,你和凜言這次做的事情,讓我和你爸真的受到了刺激。甚至,我們都用了好幾天時間來接受這件事。”蘇夫人開口。
江茉茉低頭,她又點頭。“我理解的媽媽。”這事放在誰身上,都不能一下子接受。
蘇夫人又說:“但是,你在爸爸媽媽心中,永遠都是滿分的,和是什麼身份無關。我擔心凜言逼你結婚,我告訴他了,他對我說任何話都不管用,除非你親自過來告訴我,你願意和她在一起。”
……
母女倆通話了半個小時,掛了電話,江茉茉靠在床上,她看著蘇凜言給她買的兩大袋子水果和零食。
她爬過去,拿著打開袋子,取出裡邊的零食,一個個的看。這些年,蘇凜言連她愛吃的哪個牌子的薯片都知道,甚至零食的糖分他都細心的幫她挑好了。
江茉茉坐在床上忽然回憶起,她高中時牙口不好,吃一點冷的硬的甜的都不行,偏偏嘴巴又饞。
冬天時戶外買的甜甘蔗,甘蔗的粗細,她一隻手剛好能握住。
外邊是紫紅色的皮,裡邊都是甜甜的汁水。
她牙齒咬那個皮,經常把自己的牙齦給咬出血。蘇凜言見了幾次,心疼了。每次她吃甘蔗時,蘇凜言直接拿走為她將
甘蔗外邊紫紅色的皮給咬掉,然後遞給她,讓她吃裡邊的甜芯。
偏偏甘蔗有銜接地方,那個地方也很硬,她每次很用力都沒咬斷。
於是,蘇凜言一聲不吭,等她吃完中間部分,他拿走將她咬不動的地方給啃了,再把中間好吃的芯交給她。
過年走親戚時,誰給他遞甘蔗。蘇凜言都客氣的拒接,“小茉一根吃不完,她咬不動,我們倆一根就行了。”
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她的零食,蘇凜言幫她看後邊的成分表。不適合她吃的,她哭,蘇凜言也不給她買。
她咬不動的,蘇凜言替她咬。
剝不開的,蘇凜言替她剝。
他好像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分開的那個人,自己到底能不能離開他?
江茉茉躺在床上回憶從小到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