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老那些綠植,不耐寒的早就被拉回暖室了。
原來放置盆景的地方有個瀝青石台,上邊積了厚厚的雪,小山君見到媽媽在圖案,他也非要去,踮著腳,乾著急畫不上去。
洗漱過後的江塵禦出門,雙手拎著兒子的腋下,把他抱起來,放在了青台上玩。
雪下了半夜,院子裡一片混亂,沒有一塊完整的雪地,都是被那幾個老小給謔謔過的。
小山君
的鏟子也扔在了青台上,被爸爸抱走了。
古暖暖雪地靴濕了,江茉茉的手套濕了。
江老也流鼻涕了,都老老實實的回了家。
到了家中,脫掉小山君腳上的襪子,看著他凍白的小腳丫,江塵禦大手一握,果真是冰涼的。
即使是最厚的靴子,還是擋不住他的寒意。
但是奇怪,小家夥的後背,玩兒的都是汗水。
“爸爸,哪兒的腳腳也涼了。”
江塵禦看著脫了襪子光腳踩在地上暖和的小妻子,抱一個拉一個上樓趕緊洗澡暖和暖和。
江老打了個噴嚏,江塵禦下樓看到吸鼻子的父親,默默去了飲水機旁拿出事先就準備的藥先衝了幾杯,端著其中一杯遞給父親,“喝點藥,趕緊回去洗洗睡一覺,明天就好了。”
桌子上還有幾杯,江塵禦吩咐傭人,“給小姐端一杯。”
他家的倆,他自己端上去了。
江大小姐:“我二哥給我泡的?”
小山君洗過澡,小臉蛋和他媽媽一樣粉撲撲的,母子倆喝個藥,還得碰個杯,“乾杯,看誰先喝完。”
刺激著小家夥,他小嘴長大,咕咚咕咚就口,爭搶著在他媽媽麵前喝完了。
“哪兒,你輸
啦。”
江塵禦揉揉兒子圓圓的小腦袋,“小笨蛋。”
“哼,爸爸是大笨蛋。”
大笨蛋生小笨蛋,一窩笨蛋。
古暖暖大笑,本來想逃避一場喝藥的,後來被父子倆都盯著,她老老實實的把藥全喝了。
睡覺時,江總隻有在冬天會睡在中間,母子倆都朝江塵禦身邊擠。
“老公,你身上咋這麼暖和呀。”
古暖暖長臂一伸,胳膊環住丈夫的胸膛,手和兒子的小手也拉住,母子倆環抱住江塵禦。
江塵禦一到冬天,就是一個自熱體,每次古小暖都朝他懷裡擠,腳翹在他腿上,得給她暖腳。“小暖,你四肢怎麼還這麼涼?”
小山君抬頭:“爸爸,寶四肢涼嗎?”
江塵禦也抱了抱他家的小暖爐,“你是不是又出汗了?”
小家夥小臉湊上去,笑嘻嘻的。
窗外的雨雪凜冽,風霜再刮,仿佛這才是冬天該有的樣子。
院子裡被玩過的痕跡,很快又埋於雪層下,看起來不像有人踏足過。
後半夜,雪停了,都睡的安穩了。
小家夥又轉移到中間大咧咧又豪放的睡覺。
古暖暖趴在了床邊酣睡,露著大片後背,江塵禦拉著被子給她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