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夫妻倆回家了,趁著小山君和古小寒舅甥倆在外玩兒還沒回來。古父拉著女兒和女婿和她們夫妻倆私下交流了教育孩子的事情上,“暖暖,你那小腦瓜裡彆總想著錢,你把山君都傳染的,看什麼都問值錢不值錢。塵禦你也是,獎勵和懲罰,不能總和金錢掛鉤,山君現在也總想用錢解決問題。”
夫妻倆初當父母,坐在那裡都被過來人連批評帶教育。
小山君和舅舅比賽完,兩人一路走著吃著,還在複盤今天哪裡沒有表現好,還在說另外一組的人問題所在。
到了家中,兩人放下滑板,烤腸吃的隻剩下一根簽字了,小山君垃圾一扔,小嘴咕噥著,喊人也喊不清,“嗷嗷唔唔~”
江塵禦抱著兒子,“咽了再說話。”
小家夥快速的嚼了嚼,直接咽了,“爸爸媽媽,你們回來啦。今天崽崽和舅舅出去滑滑板比賽啦,他們都輸給崽崽了嘿嘿~”
江塵禦看著兒子天真可愛的小臉,他也笑起來。
古小寒快走了,陪不了坨坨幾日,於是接下來的幾天,一家三口都住在了古家。
古小寒沒以前自由了,白天一些必要場合,他得跟著父親一起出席。
看樣子,低調的古家少爺是要殺回國了。
結果大家剛這樣認為,古小寒就出國了。
機場,小山君哭著抱著舅舅,依依不舍,不想撒手,越長大越懂得分開,有了時間概念,就知道又要好幾個月不能和舅舅見麵了。
他哭得很悲傷。
古小寒心裡也不舍得,以前還想自己能瀟灑的在海外定居穩固發展,如今,古小寒再也舍不得了,家裡一個坨坨都拴住他心了。
抱著長大的外甥,小時候跟個飲水機手提的小水桶似的,抱著,一隻手臂都能摟著,現在長大了,小腳的腿都能夾緊他,不舍得他走了。
小時候還傻嗬嗬的笑著,被媽媽教著揮手和他再見。
是從什麼時候開始,他家小坨子開始不想和他分彆的。
但,總歸還有一彆。
古小寒在家是最長的一個寒假,他在家過了元宵節才走的。
古暖暖趴在旁邊的欄杆上,看著弟弟一個人離開的背影,又垂眸看著哭得悲傷的兒子。
一旁的古家夫婦說:“當年小寒第一次出國留學,暖暖哭得就是這樣。”
古暖暖也覺得她兒子特彆像以前的自己,不過那會兒,她弟弟走在前邊哭,她在後邊看著哭。
“彆哭啦,你可是你舅舅的小坨坨,這次分彆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見。”
小山君回去的路上還哭著問父母,“哪兒,舅舅為什麼總要離開呀?為什麼要出國讀書呀?是我們這裡的教育水平不好嗎?”
一個五歲孩子的問話,讓車裡的人都不敢相信,這不像是他這個年紀能說出來的話。
“我們這裡的也好,國外的也好。但是,我們有領先的技術,國外也有,留學是一個互相學習的過程。”
小山君不想那麼多,“那為什麼是我舅舅呀?”
終於,他還是五歲的小孩子,可以胡攪胡鬨。
小山君緩了緩,自己把自己安慰好了。
古小寒飛機落地那天傍晚,是小山君開學之日。
洛瑾的車停在門口等著他,他將自己的行李交給一旁的軍士,走到車旁時,車門就已經被打開了。
他坐在車中,打著電話,洛瑾想和他聊天,他伸手打住,“喂,坨子,去上學了嗎?”
小山君趴在車門邊,看著不斷後退的風景,“爸爸在送坨坨去學校的路上。”
“舅舅,你見到啾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