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薛少白紮針的手,她撅著嘴上去吹氣,吹著吹著,她媽給她拉走了,“吐沫星子噴你大伯的手背上了。”
薛少白看著自己的小朋友,這個小侄女,他也算看著陪著長大的。
還因為她,在學校差點打架。
“大伯手不疼了,謝謝畫畫的呼呼。”
畫畫咧著嘴笑,“畫畫疼了,爸爸就是這樣呼呼的。”
許珞也帶著妻女過去了,“大哥,你醒了。”
薛少白點頭,看著典典,“小小逸。”
典典也笑起來,“大伯,你第一次見我就是這樣喊我的。”
當時他指著典典一直喊‘小小逸’,典典都不知道為什麼,後來,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叫薛少逸。
“小小逸,薛韞玉。”
典典點頭。
許珞抱著小女兒過去,“喃喃看看這是你大伯。”
薛懷珠認生,落在薛少白懷中,直接哇哇大哭。
薛少白抱著軟軟的小孩兒,“真好。”
這十年,他的兩個弟弟成家立業找到了歸宿有了幸福的家庭,他很開心。
他們薛家也在越來越好,他也很欣慰。
但是遠不低全家團結讓他開心。
薛家大少爺康複了,許多人都知道了。
晏族一係夫婦,背著女兒在門口私下討論,“真好了?”
“這事兒欣欣還不知道,要不要對欣欣說啊?”
“說啊,薛少白那麼喜歡欣欣,他醒了,那欣欣不就幸福了。”
“可是,薛少白醒了後,到現在都沒來找欣欣啊。”
“啊?不會吧,薛少白最愛咱家欣欣,他應該清醒後就過來,難道是,薛老不讓他來?”
大老爺搖頭,“不像,按理說他剛醒,薛老什麼都順著他來,可他為啥不來看咱欣欣呢?”
夫妻倆在門口議論。
晏欣欣在隔了一扇門的地方,聽著父母低聲的談話。
她用力攥緊自己的衣角,不讓自己出聲,她淚一滴滴滑落,不知道是少白清醒的高興衝昏了自己的頭腦,還是她忍了太久了內心的壓迫。
他醒了,他康複了。
晏欣欣不在乎他有沒有來看自己,她現在的腦海中,都是自己想去看他的衝動。
可是,見到他了,然後呢?
晏欣欣回到了病床上躺下,父母進入時,看到她還在睡覺,輕輕的關上門在外繼續說。
床上,晏欣欣的枕頭濕了。
午休,薛少白躺在病床上,閉著眼睛,腦海中都是晏欣欣這些年的點滴。
她跪在地上求過爺爺,求過所有人,她可以接受一個傻子做丈夫,願意照顧他一輩子。
可後來,還是被逼披上了婚紗嫁給了彆人。
晏欣欣的每一次逃離,都帶著顧慮。
他和晏欣欣是一類人,無法做到斷舍,更無法做到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。
所以他最後會妥協,她最後也會。
薛老讓一群人都回家午休,他一個人在門口守著孫子睡覺。
薛少晨和薛少逸對視,薛少逸直接把薛老給拉走了,“典典畫畫,拉著你曾爺爺回家。”
典典是去拉的,畫畫則舉著小手,“曾爺爺,你牽牽畫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