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欣欣對本族弟弟妹妹的事也都會施以援手,阿霞看著說道:“欣欣,你心裡也會覺得忙的都是彆人的事,想真正為自己而忙碌吧?”
因此她更想要一個孩子,因為她和薛少白之間,已經無事可‘忙碌’了。
晏欣欣好像從未想過這一點,卻被嬸嬸點破了,她深思。
“你們之間無事可忙,就已經是最好的了。欣欣,先享受當下,你和少白蹉跎多年又在一起了,要把那些年失去的光陰找回來,不要老想著孩子的事,珍惜現在。有些人想和舊人在一起,都沒有機會了。”他們還有,且還真的有了好的結果。
“嬸嬸記得
你當初和少白快結婚時,列的蜜月清單都許多,你們都做了嗎?”
晏欣欣又是覺得自己有些老了,“那都是年輕人做的。”
“心態不老,永遠年輕。”官方的話,阿霞說了許多遍,但依舊流傳,不是沒有道理的。“年輕的定義不止是年紀,還有其他。”
晏欣欣後來回娘家,翻找了許久,最後都沒找到自己的筆記本。
還是去了當初的晏族,雜草慌亂的地方,讓薛少白陪著她去的。
池塘的水生出了許多荷葉,雜草匆匆,往日的釣魚露台都沒有了昔日的顏色,無人搭理變得蕭瑟。
這還是夏日,枝葉匆綠,
三老爺說,“秋天你們過來看,你們都不敢相信這是當初我們生活了幾十年的家。”
晏欣欣和薛少白拿著鑰匙去了一係她從小長大的地方,房間空了,地上都是灰塵。
她們去了樓上晏欣欣的閨房,床上的塑料布蒙上了一層灰塵,她揭開一角,在薛少白的幫助下,將床板抬起,露出床下的天地。
那是她以前會收集,寫的,甚至還有自己作畫的記錄。
在一個小匣子裡,晏欣欣每打開一次,當年的回憶就浮現在她的腦海。
她所
珍藏的回憶,少年時期的戀人都有參與。
“這是我帶你去的向日葵園,剛拿到駕照,開著家裡的車帶你去看的。那一次,你真膽大,敢陪我一個新手去郊野。”薛少白拿著一幅向日葵圖說。
晏欣欣:“你說讓我陪你去練車,我就去了。而且,你全程開車都是龜速好嗎。”
當時薛少晨鬨著非要坐大哥開的車,薛少白是要去約會的,他疼愛弟弟,但不是啥都疼愛。
他求助二弟。
薛少逸:“……知道了大哥。”
他把弟弟忽悠走,薛少白偷偷撤了。
晚上,薛少白手裡拿著幾個向日葵回家時,薛少晨站在客廳還在哭。
“少晨那會兒哭得臉都紅了。”
“那是他故意憋的,見我回家了,想讓我愧疚,就站在我麵前裝哭,擠不出來眼淚,就把自己臉憋得通紅,最後晚上我陪他睡,承諾開車送他上學,他才不裝。”
抱著大哥拿的向日葵,薛少晨還是第一次知道瓜子是從這兒長得。
吃了幾個,“大哥,這瓜子不香,你買到假的了。”
西國,
南嶺收工了,一家三口從商場閒逛回家時,半路見到路邊賣瓜子乾果的。
“買點瓜子回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