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海賊在這個世界上，是最最最危險的職業啊。”
“隻要出海，就會有被海軍逮捕處死的風險，還會有被天災覆滅的可能性。”
“這個世界，真的有那麼多不怕死的瘋子嗎？”
聽到這話，在場的眾人也都陷入思索。
“大海，大海明明是男人的浪漫...”烏索普努力想要說服自己，但是卻越說越沒有底氣。
因為此時此刻，即便是從小立誌成為海賊的他，也無法回答白夜的問題。
“應該是劫掠財寶吧。”娜美不確定的說道，她想起了統治可可西亞村的阿龍，似乎就是想要得到財寶。
“事實上，擁有財寶的海賊團，是極少極少的。”羅賓卻在此時開口說道：“大多數海賊，劫掠來的財寶，甚至不足以修補自己的船隻和人員缺失。”
混跡大海二十年的羅賓，顯然更明白海賊的內幕。
“或者說，絕大多數海賊，在整個劫掠生涯中，都是吃不飽的狀態。”
羅賓的說法並不難理解，不管是哪個行業，活的很好的都是頂層人物，至於底層的那些家夥，則大多掙紮在溫飽線上。
而羅賓的一番話，也讓克比和其他人一時之間轉不過來彎。
“既然成為海賊沒有一點好處，他們為什麼要去當海賊呢？”
克比忍不住開口衝白夜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白夜先是搖搖頭，接著又再次開口：
“我的家鄉曾經有句話我很認可，改一改的話，或許會解答你的疑惑。”
“如果真的天下太平，每個人都沒有受到壓迫，每個人都能吃飽飯，鬼才會去當海賊呢。”
白夜的語氣很輕，卻仿佛一記重錘敲在所有人的心口。
不得不說，這確實是白夜的最大感受。
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為了錢不要命的人存在，但絕對沒有泛濫到這種程度。
“壓迫，吃飽飯...”聽到這裡，不僅是其他人，就連克比也反應過來了。
白夜從剛才開始，幾乎沒有提到海軍，卻仿佛句句都在提著海軍。
直到此時，他才明白白夜之前所問的那個問題。
海軍到底是獨立的，還是世界政府的下屬機構？
“世界政府是讓大海產生混亂的根源，而海軍...”
克比的聲音有些顫抖：“而海軍就是維護世界政府對大海進行統治的最大幫凶。”
“是這樣嗎？卡普中將！！！”克比流下眼淚衝著自己最尊敬的卡普喊道。
“白夜小子，可彆把海賊說得那麼委屈。”卡普沒有理會克比，而是直接衝白夜說道。
“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，海賊對著弱者燒殺劫掠，可沒有人逼迫他們。”
儘管卡普說出了白夜話中的漏洞，但在克比聽來，幾乎就等於卡普默認了亂世根源是世界政府的事實。
“完全沒有這個意思。”白夜絲毫不慌，就算卡普不說，他也會說：“海賊是這個世界的毒瘤，這一點毫無疑問。”
白夜絲毫沒有為自己洗白的意思，甚至於在原著中，路飛也一直以惡黨自稱。
如果有人給他洗白，估摸著這個白癡還會衝他發火呢。
想到這裡，白夜再次看向卡普說道：“當然，海賊問題並不重要，畢竟我不可能說海軍殺海賊還殺出錯來。”
“事實上，接下來我要說的，才是海軍罪惡的根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