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回事?”
皇上接到消息,就匆匆忙忙的趕來。
許是真的擔心夜天絕,他的腳步隱隱有些淩亂,若不是夜天承攙扶著,他真可能會倒下去。
這模樣,讓夜天放嫉妒。
親無過父子。
可子與子之間,終究還是不同的。
心不由的下沉,可表麵上,夜天放卻將自己的情緒收斂的極好。
見著皇上過來,他滿臉擔憂的迎上去。
“父皇,兒臣聽到裡麵傳來七弟的叫聲,貌似出了什麼狀況,兒臣擔心七弟,故而……”
“可進去看了?”
“還未進去,”低聲應著,夜天放開口解釋,“之前,夏大小姐曾交代過,一個時辰之內,沒有她的允許,任何人都不能進門。”
“糊塗。”
皇上冷喝,隨即去推門。
不論夜天絕什麼狀況,他都要親眼看到。
將皇上的模樣看在眼裡,夜天放的眼裡,緩緩蕩出一抹激動的神采。
夏傾歌將死。
夜天絕醫治中斷,原有的傷勢無法治愈不說,還可能受二次損傷,那樣他的康複就更加無望了。
夏傾歌和他作對,夜天絕霸占聖寵,威脅他的地位……
終於,他們都要完蛋了。
一想到這種結果,夜天放就激動。
隻是。
皇上推門的瞬間,房門從裡麵被人拉開了,夜天放心心念念的將死之人夏傾歌,臉上笑意淺淺的站在門口。
夜天放看著夏傾歌,臉色不禁一黑,他的眼裡儘是不可置信。
中了七色魅,她怎麼可能無事?
將夜天放的神色都看在眼裡,夏傾歌的心裡,稍稍舒暢了幾分。
以眼還眼,以牙還牙。
這不過是冰山一角,來日方長,她會用夜天放的悲慘,來撫慰自己身上的痛的。
心裡想著,夏傾歌欠身行禮。
“傾歌參見皇上。”
“絕兒如何?”皇上厲聲問道。
夏傾歌低著頭,不卑不亢的回應,“回皇上,施針已經完成,等一個時辰滿便可取針,今日治療便算圓滿了。”
“一切順利?”
先入為主,聽了夜天放的話,皇上對於夏傾歌的回稟,並不完全相信。
他想進去看看。
可偏偏夏傾歌沒眼色,擋住去路不讓,心有惱怒,皇上的語氣十分淩厲。
那是王者的威壓。
若是一般的閨閣女子,指定會怕會懼會惶恐無措。
可上輩子,夏傾歌是一國皇後,雖說下場淒慘了點,可該見過的大場麵,她從未錯過,就是沙場點兵,兩軍交戰,她也有幸目睹。皇上的威儀,還不足以震懾她到六神無主的地步。
“回皇上,一切順利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夜天放看著皇上投來審視的目光,他疾步上前。
“剛剛房裡明明傳來了七弟的叫聲,聲音哀痛淒厲,而且他還喚了你的名字,定是出了狀況。”
“太子殿下怕是聽錯了。”
夏傾歌挑眉看向夜天放,在皇上不看她的時候,她緩緩露出一抹挑釁的神色。
夜天放臉色微沉。
若不是皇上在,他一定會忍不住掐死夏傾歌。
“本太子耳朵無恙。”
“傾歌不敢欺君。”
夏傾歌絲毫不讓,看著夜天放臉色漸漸黑沉,她心裡就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