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夏傾歌下毒,他該死。
“想要保住太子之位,前提是能保住命,本王倒想看看,老頭子麵前,你有沒有保命的本事。”
冷聲呢喃著,夜天絕隨即開口。
“去幽冥山莊,讓老歐派人將三個月前,常州水患時賑災糧缺損的消息散出去,所有搜集到的證據,秘密遞給夜天煥。”
“五皇子?”
“借刀殺人,就得借把利刃。”
人說:咬人的狗不叫。
這話雖不好聽,可卻有些道理,而夜天煥就是個最好的印證。
表麵上,夜天煥口不能言,他不聲不響不爭不搶,做出一副無心皇位的派頭,可實際上呢?
他的心思是最沉的!
證據到他的手裡,他會知道如何做。
當初到常州賑災的大臣溫良,是夜天放的心腹之一,用夜天煥除去夜天放一臂,從而攀咬上太子一黨,最好不過。
這些麻煩,夠夜天放忙的。
可這遠遠消除不了夜天絕的心頭之恨。
深邃如潭的眸子裡精光閃動,夜天絕緊接著開口。
“通知冥七,將郢城的人撤回來,並派個機靈的人,將郢城有金礦的消息,透漏給夜天放。”
“是。”
冥九低聲回應,他再不多嘴去問。
因為,單單看夜天絕動了郢城的人,就足以證明,這是個大動作。
金礦固然好。
隻怕夜天放沒有那個本事,吞不下,也兜不住!
夜天絕答應過夏傾歌,夜天放對她做的事,他會讓夜天放百倍奉還。說得出,他就做得到。
現在,就是開始。
不過,這些夏傾歌是完全不知道的。
裡殿。
體內兩種劇毒衝擊,夏傾歌五臟六腑都是疼的,可她緊緊的咬著嘴唇,任憑唇被咬破出血,任憑汗水浸透衣衫,她也不喊一聲痛。
那份堅毅,就是見慣生死的薛丙川,也不禁動容。
世上能有幾個這般的女子?
夏傾歌,是個人物。
這樣的女人,倒是配得上夜天絕,就是不知道,他們能否有機會走到一起?
心裡想著,薛丙川緩緩開口。
“再有一盞茶的工夫,就可以服解藥了,到時候施以銀針輔助,不會出問題。”
“嗯。”
“傾歌姑娘,你要這一碗血,是為了什麼?”
薛丙川詢問,分散夏傾歌的注意力。
知道他的心意,夏傾歌心裡感激,他問,她自然也樂得答。
“薛神醫,你覺得我今日夠不夠痛?”
“自然。”
“人說投桃報李,太子爺如此慷慨,贈我今生未嘗過的滋味,我怎麼能不禮尚往來?”
以她混合著七色魅的半碗毒血做引子,她至少能製出九種毒藥。
每一種,都比七色魅更難解。
每一種,也都比七色魅更讓人痛苦難忍。
這是她回贈夜天放的禮物,早晚有一天,她會讓夜天放好好嘗嘗她今天嘗的滋味。
否則,她就不叫夏傾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