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夏傾歌,皇後氣的厲害。
執掌六宮、母儀天下,她是天陵最尊貴的女人,哪怕是皇上,都對她有三分敬重。
可是,她卻從夏傾歌的眼裡,看到了嘲弄,看到了不屑。
夏傾歌……
找死!
心裡怒意翻滾,可皇後到底不好當場發難,“本宮多謝夏大小姐提醒,今日之恩,本宮定不會忘。”
話裡有話。
短短幾個字裡,透著一股陰厲。
之後,皇後也不再耽擱,她帶著人快速去看夜天放。
那行色匆匆的樣子,讓夏傾歌不由的癟嘴:夜天放這鬨得風雨大作,皇後在偏殿坐的穩如泰山,現在倒知道著急了……
未免太晚了。
收斂起自己的心緒,夏傾歌緩緩看向夜天絕說道。
“王爺,咱們走吧。”
夜天絕微微點頭,自不多言。
……
太子府外。
帶人出來後,夏傾歌依舊坐上了夜天絕的馬車,她知道夜天絕要進宮一趟,他們並不算順路,可她有些話想要對夜天絕說。
也不繞彎子,夏傾歌開門見山。
“王爺,熬戰是你的人?多久了?可信嗎?”
“太子培養他十幾年,讓他成了左膀右臂,但在那之前,他就已經是本王的人了。”
至於可信不可信的,夜天絕沒說。
可夏傾歌明白。
夜天絕對自己心腹的信任,是不容質疑的,這個問題沒有存在的價值,自然也沒有回應的必要。
他,已經用行動說明了一切。
夏傾歌微微點頭,隻是,她有很多事想不明白。
上輩子,一直到夜天承登上帝位,夜天絕依舊雙腿不利於行,黯淡無光,除了一個戰王的名聲外,他對夜天承來說,沒有任何的威脅。也正因為如此,她沒有關注過夜天絕。
夏傾歌從不曾知曉,熬戰是夜天絕的人。
可是現在知道了,她有些想不通。
依照夜天絕的性子,他既然能在夜天放的身邊,安插這麼一個隱秘的眼線,十幾年不曾暴露,那其他皇子身邊,他未必沒有部署。
單憑這一點,夜天絕想要清理對手,就輕而易舉。
可是,上輩子夜天絕居然什麼都沒做。
夜天放也好,夜天承也罷……夜天絕從未對他們出過手,他放任他們爭鬥,也放任夜天承上位。
這是他真的無心帝位?
還是另有原因?
目光,不由的落到了夜天絕的腿上,夏傾歌微微思量,便緩緩搖頭。
夜天絕的腿雖然有傷,可即便是她未動手為他治療時,他也可以憑借內力,壓製毒性,強行站立行走。
這雙腿、那點毒……
根本不足以成為夜天絕的阻礙。
夏傾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許久回不過神來,夜天絕也隻靜靜的看著她,並不打擾。
許久,夏傾歌才低聲開口。
“王爺,你讓熬戰潛伏在太子身邊多年,今天突然將他暴露出來,會不會不好?”
熬戰,藏在夜天放身邊,就是夜天絕的一把利刃。
可如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