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傾歌遠遠的聽著,嘴角微揚。
這事,辦的漂亮。
尚書府外的動靜越來越大,裡麵的人怎麼可能不知曉?
邱閔文聽著門房回稟,冷冷的瞪了邱雲海一眼,“孽障,都是你惹出來的事。”
主子那早就交代過,動手要謹慎,這殺人放火的事,要麼不做,要麼就做到滴水不漏。
可他這兒子倒好。
事沒成,還將自己給搭了進去。
現在鬨到這種地步,他若處理不妥,少不得被言官參上一本。剛剛被主子舉薦上來,走馬上任,他這工部尚書的位子還沒坐熱,要是這麼就被拉了下來,他的腦袋也就彆要了。
越想越來氣,邱閔文臉色黑的恨不能滴出墨來。
邱夫人臉色也不好看。
可她到底心疼兒子。
“老爺,你彆生氣了,當心身子。再說,現在也不是教訓雲海的時候,趕緊想辦法,把人打發走了才是。”
“哼……”
邱閔文冷哼,隨即看向門房小廝。
“你去把人打發走。”
小廝聽著邱閔文的話,腦袋嗡嗡直響,主子都沒辦法解決的麻煩,他能怎麼辦?
苦著臉,小廝快速出去。
開了小門,小廝伸出頭來,硬著頭皮開口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,哪來的膽子,在尚書府門口瞎鬨騰?趕緊走趕緊走……”
夏傾歌聞言,臉上更多了幾分嘲諷。
說來,她並不確認,現在的邱閔文,是不是已經跟了夜天承了。
不過: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。
夜天承一慣是個窩囊的模樣,可上輩子卻偏偏有邱閔文,提著腦袋為他賣命,說來也不算全無緣由。
瞧,這窩囊勁兒一模一樣。
動靜鬨到這麼大,還在府裡做縮頭烏龜,隻派出個小廝來應付場麵……
也是夠慫的。
心裡尋思著,夏傾歌緩緩看向小貴子。
小貴子冷聲開口,“我家小姐,是安樂侯府的大小姐,來找貴府公子邱雲海,趕緊去將邱雲海叫出來……”
“我們公子不在府上。”
“不在府上?”
夏傾歌低聲呢喃,她笑著瞟了那小廝一眼,隨即慵懶的開口。
“看來,尚書府是不打算交人了。”
“夏大小姐,你是侯府小姐,身份尊貴,如此在尚書府外鬨騰,你麵子上不好看,名聲上也不好聽。要小的看,你還是帶人走吧。”
“走?本小姐的賬沒算,往哪走?”
“這……”
“小貴子……”
小廝為難,他剛想開口,卻被夏傾歌打斷了,隻聽夏傾歌冷冷道。
“侯府這些年勢弱,爹爹不在,侯府的大公子就被人重傷,命懸一線,如今連討個公道的地方都沒有,何其可悲?既如此,你說本小姐,是不是得尋個不尋常的說理辦法了?”
“大小姐儘管吩咐。”
“好。”
夏傾歌猛地起身,她勾唇看向尚書府的大門。
“點火,給我燒了尚書府的大門,我倒要看看,邱雲海傷人性命,這理到底能不能講?我侯府被欺至如此,是不是真沒有說理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