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薛丙川的話,夏傾歌的嘴角不由的抽搐。
她幾乎可以想見,夜天絕在說這話的時候,冷冰冰的臉上,帶著一點酸溜溜的神采的樣子。
“大小姐……”
“勞煩薛神醫,也替傾歌給王爺帶句話。”
薛丙川聽著夏傾歌的話,下意識的想要拒絕,隻是,他根本來不及開口,就聽夏傾歌道。
“人說:君子不在人背後論長短,傾歌以為王爺是坦蕩君子,如果他想說什麼,請過來當麵講,傾歌洗耳恭聽。”
還抱什麼抱……
這都幾日前的事了,他這會兒才來翻舊賬,不覺得太晚了嗎?
再者說,這關他什麼事?
暗中盯著她就算了,還背地裡念叨詆毀她,看他到她麵前說的時候,她不毒啞、毒傻、毒死他的。
話音落下,夏傾歌帶著涼嬤嬤一起,率先出了排雲閣。
薛丙川看著夏傾歌的背影,心底一陣抽搐。
給夜天絕辦差帶話,已經夠慘的了,這要是把夏傾歌的話帶回去,尤其是再形容一下她那個“毒死你”的眼神,估計他的老命也就要交代了。
臨到老了,還這麼折磨他,這些年輕人……嘖嘖……
可真殘忍啊!
心裡碎碎念,薛丙川快速跟上。
……
左相府。
夏傾歌、薛丙川到的時候,左秋成和左夫人正巧都在前廳,管家便帶著他們一起過去了。
“傾歌……”
一見著夏傾歌,左夫人便欣喜的迎了上去。
“我就尋思著,你今天應該過來了。怎麼樣,你家長赫的病情穩定了沒有?還有那尚書府,有沒有再找你的麻煩?”
這兩天,關於夏傾歌的傳言滿天飛。
她聽著心驚肉跳的。
要不是要照顧著左致遠,另外也怕給夏傾歌添麻煩,她早就去安樂侯府看看了。
左夫人眼裡的擔憂,夏傾歌看得清楚。
她勾唇淺笑,低聲開口。
“勞夫人掛念,長赫的狀況已經穩定住了,至於尚書府……想來,他們正自顧不暇呢,就算要找我麻煩,也得過些日子。我這得了空,趕緊過來瞧瞧三公子的狀況,一連耽擱了兩日,他可還好?”
“還好還好,你之前留的藥一直用著,那些調理的辦法,也都在用,我瞧著他好多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雖說人有親疏,事有輕重。
在夏長赫出事的狀況下,她自然要緊著夏長赫一些。
可是,她也是個醫者,和左夫人也算相處融洽,若是左致遠不妥,她心裡到底不會太好受。
心裡想著,夏傾歌低聲開口。
“夫人,不如現在就去看看三公子的狀況吧,若是好的話,我和薛神醫就研究一下藥浴施針排毒的事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
左夫人搖搖頭,她拉著夏傾歌坐下。
“致遠這會兒還睡著,等醒還需要一會兒,你和薛神醫先喝杯茶,歇一歇再去不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