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樂侯府,一夜平靜。
不過,太子府的這點曖昧故事,外加上夜天放的小算計,都沒有瞞過夜天絕和夏傾歌。
因為夜天絕派出去追查夏婉怡的人,恰好聽到了一切。
廂房裡。
夏傾歌一邊聽著暗衛的稟報,一邊不自覺的癟嘴,一直到暗衛離開,她才忍不住開口。
“真沒想到,夏婉怡會走這一步。”
枉她那麼精明,那麼隱忍會算計,可沒成想到了這會兒,她居然這麼心急。
急到直接將自己,送到夜天放的床上。
要知道,夏婉怡是奔著太子妃,是奔著一國之後去的,可是,哪一位皇後會來自於無媒苟合?她這麼眼巴巴的貼上去,不但斷送了她一世榮華的美夢,更會被夜天放輕賤。
更何況大局未定,夜天放能否榮登九五,還是個未知數呢。
這個時候,夏婉怡怎麼敢賭?
按理來說,她應該好好的留在安樂侯府,哪怕青蓮夫人醜事敗露,哪怕她也犯了大錯,可到底她還是侯府的二小姐,夏明博念在血脈上,也會留她的小命,甚至會為她加以粉飾。
有命在,名聲在,待到安樂侯府東山再起,她的身份自然水漲船高。
到時候再徐徐圖之也不晚啊。
可她為什麼,突然走了一步不該走的棋?
夏傾歌想不通。
聽著夏傾歌的話,看著她蹙眉不解的小模樣,夜天絕不禁嘴角微揚,“彆想她了,你這樣子,本王會以為,你是在心疼她。”
“心疼她?我不用匕首,戳的她心疼、心死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心疼她?
夏婉怡,配嗎?
低聲說活著,夏傾歌緩緩看向夜天絕,她的眼神裡,帶著幾分曖昧。
“不說夏婉怡,那說說沈欲語好了。之前去左相府,我見過她一次,那姑娘眉目如畫,妥妥的小家碧玉。夜天放不屑,可他根本不知道,沈欲語也是個有主意有眼光的,她對王爺你傾慕已久,就算夜天放肯娶,沈欲語也未必會嫁。”
聽著夏傾歌的話,夜天絕微微挑眉。
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,王爺大可以收了她,到時候,那沈俞亮看在女兒的麵子上,少不得要投入你的麾下,為你辦事。有他作掩護,你拔掉夜天放安插在郢城的人,應該能輕而易舉的取而代之,拿下金礦吧。”
“傾歌,你這是因為彆人傾慕於本王,所以吃味了嗎?”
對上夏傾歌的眸子,夜天絕問的理直氣壯。
夏傾歌聞言,臉頰微燙。
似乎從昨夜,夜天絕和她說了那番話開始,他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。
心裡尋思著,夏傾歌緩緩開口。
“王爺戰功赫赫,英明神武,是多半天陵女子心中的英雄,傾慕王爺之人,數不勝數,如果真要吃味的話,那早就被自己酸死了。再者說王爺,咱們的關係……”
夏傾歌微微搖頭,不再言語。
但夜天絕明白。
他和夏傾歌之間,還未到那個程度,他們有很長的路要走呢。
也不心急,夜天絕緩緩道。
“既如此,那你何苦讓本王去染指那廢爛的金礦。表麵價值連城,實則金玉其外,若是因為這點事,被人揭發了,少不得被父皇扒一層皮,傾歌,你可忍心讓本王遭罪?”
最後曖昧的問話,夏傾歌聽到了。
隻是,她更在意的,是夜天絕說那金礦:表麵價值連城,實則金玉其外……
他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?
看向夜天絕的眼神,不自覺的炙熱兩分,夏傾歌的眼裡滿是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