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,夜天絕思量的通透,
讓人帶清茶離開,之後,他看向皇上緩緩道。
“是,兒臣一定將那人抓出來,不過,在那之前,太子爺是否應該先道個歉?”
“七弟這是什麼意思?”
夜天放開口,聲音寒厲。
道歉?
他堂堂天陵太子,讓他給夏傾歌道歉……那賤人配嗎?
夜天放的心思,夜天絕知道,隻是,他既然有動夏傾歌的膽子,就必須有承受代價的能力。
眼底閃過冷意,夜天絕冷冷道。
“道歉兩個字,很難理解嗎?”
對上夜天放的眸子,夜天絕毫不退讓,他凜然繼續。
“太子爺查案不清,卻言之鑿鑿,指認夏大小姐弑殺皇後,這事若是傳出去,夏大小姐的聲名勢必受損。夏大小姐是個女子,無足輕重,可她的父親是安樂侯,是父皇的臣子,若是太子爺一意孤行,寒了安樂侯的心,進而讓天陵百官心涼,這罪過可就大了。”
和夏傾歌一樣,夜天絕也是從小處著眼,將事情無限放大。
偏偏他說的在理,讓夜天放辯駁不了。
將夜天放的不甘看在眼裡,皇上冷沉的開口,“太子,天絕說的有理,況且大丈夫能屈能伸,即是自己有錯,就應道歉。”
“是,兒臣遵旨。”
夜天放聞言,努力壓下自己的不甘,低聲回應。
之後,他恨恨的瞪了夜天絕一眼,轉身離開。
皇上看著,不禁搖頭。
時間會讓很多事暴露出來,夜天放是否真的適合這一國之君的位置,他還要再好好思量思量。
心裡想著,皇上緩緩看向夜天絕。
“為了那個丫頭,這麼不顧念兄弟之情,值得嗎?”
聽著問話,夜天絕勾唇,緩緩對上皇上的眸子。
他深邃的眼睛裡,帶著一抹淺笑。
“父皇,這世上總有些東西,是值得堅守的。不管彆人怎麼說,彆人怎麼想,但於兒臣看來……她值!”
她……
並沒有提夏傾歌的名字,可這僅僅一個“她”字,卻被夜天絕說的異常溫柔,溫柔到他身上慣有的冷冽和威儀,都被遮掩掉了,換成淺淺的柔色。
這樣的夜天絕,是皇上沒有見過的。
他隱隱覺得陌生。
作為一個君主,以審視繼承人的眼光來看,他並不喜歡夜天絕太過重情。自古以來,沉溺美色、沉溺情感而誤國的昏君,不在少數,雖說“紅顏禍水”四個字,將一國傾頹的責任,都推給了女子並不公平,可世道如此。
夜天絕是他最看好的兒子。
他真的不希望,夏傾歌在夜天絕的心裡,占據太多的位置,從而讓夜天絕亂了方寸。
可單純的作為一個父親,他卻喜歡看到這樣有血、有肉、有感情的兒子。
人說:皇家無情。
可也總有例外,不是嗎?
再者說,誰不曾青春年少,心有懵懂?
這樣的夜天絕,至少比滿心算計,一心想要上位以至於毫無原則、毫無底線,心狠手辣、滿心陰暗的人,要好的多。
微微歎了一口氣,皇上淡淡道。
“罷了,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。”
“是。”
夜天絕應聲,隨即退出了禦書房,而皇上,則匆匆的去了夜佳柔的寢宮,皇後也在那,他總歸要去看看。
……
卻說夜佳柔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