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想那麼多?”
“是啊二姐,”夏婉怡沉沉的開口,語重心長,“二姐,你現在最重要的事,就是將身子養好。鄉下的莊子清靜,爹又請了兩個好大夫,想來用不了多久,二姐你就能痊愈了,到時候,爹會派人將你接回府的。”
“嗬……”
夏婉怡冷笑,她陰狠的眸光,緩緩落在夏靜怡的身上。因著夏傾歌而堆積在心底的憤怒,也轉移到了夏靜怡的身上。
“靜怡,這個時候,你何苦再跟我說風涼話?好歹我們是雙生姐妹,你有必要為了討好夏傾歌,就對我這個親姐姐這麼落井下石嗎?”
“二姐,我沒有。”
“你有沒有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聲音更清冷了幾分,夏婉怡看著夏靜怡的眼神,也更多了些許不屑。
隻聽她輕蔑的開口。
“靜怡,彆怪我這個當姐姐的沒提醒你,畫人畫虎難畫骨,知人知麵不知心。夏傾歌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,她也沒你想的那麼好心,你彆忘了,娘和弟弟,還有我……我們落得如今這個地步,是誰害的?”
“二姐,其實大姐她……”
“你不用為她說話,靜怡你要記著,上趕著的不是買賣,你這麼主動送上門給夏傾歌當狗,得不了她的真心。現在,她能賞你一口飯吃,可是你仔細著,也許用不了多久,兔死狗烹,你就下了鍋,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。”
陰厲的說完,夏婉怡冷冷的瞪了抬她的小廝兩眼。
“還愣著做什麼,還不走?”
“是。”
兩個小廝應聲,快速抬著夏婉怡,從小門出了侯府,然後將她送上了馬車。
夏靜怡忍著眼淚,在後麵踉蹌著跟著。
泥人也有三分脾氣。
更何況,夏靜怡還是個素來被嬌寵著,慣壞了脾氣的千金小姐,這麼被夏婉怡罵,她心裡有氣。連帶著走動時候,腿上和腰上傳來的疼,也提醒著她,夏婉怡有多不可理喻,有多傷人。
可是,不論怎麼怒,夏靜怡終究跟了上去。
她將給夏婉怡準備的衣服、首飾、銀兩,全都放到了馬車上,無一遺漏。
雙生子難得。
她和夏婉怡一母同胞,姐妹一場。
如今侯府物是人非,這侯府裡已然沒有了能照應夏婉怡的人,若是她也放手了,夏婉怡隻會更慘。
她心有不忍。
隻可惜,夏婉怡不會懂,也不會領情。
夏靜怡這邊的事,是夜裡的時候,素心打聽了之後,才告訴夏傾歌的。這會兒,夏傾歌還招呼著上官嫣兒,自然不知道這些。
排雲閣,偏殿。
夏傾歌與上官嫣兒一起品茗。
嫋嫋茶香四散,沁人心脾,夏傾歌喝著好,心裡也愉悅。
不和上官嫣兒繞彎子,她開門見山。
“上官小姐今日來,可是有事?”
聽著問話,上官嫣兒眨眨眼睛,眉眼中流光溢彩,笑意濃鬱,“夏大小姐心思通透,不妨猜一猜可好?”
聞言,夏傾歌不由一愣。
一副冰山美人模樣的上官嫣兒,也有如此調皮的模樣,倒是少見。
心想著,夏傾歌笑著搖頭。
“上官小姐,你就彆難為我了,我雖然有幾分小聰慧,可也不是占往察來之能者,這推算之術我可不懂,你這心思,我也猜不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