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赫連大人何必動怒。”
打斷赫連勝的話,夏傾歌笑意盈盈的搶著道。
“其實,食色性也,這都是人之常情,你們赫連家男人的日子苦,我能體諒。今兒一早,我特意花銀子,給這八人贖了身,又準備了花轎、喜婆、奏了喜樂、放了煙花、找了這麼些見證人,帶著她們風風光光的來了赫連府,就是為了一解赫連家男人的苦。”
聽著夏傾歌的話,赫連勝怒火中燒。
他要的,是夏傾歌。
這些勞什子的歌姬,庸脂俗粉、肮臟不堪,哪有進赫連府的資格?
夏傾歌這麼曲解他的意思,還如此大張旗鼓的折騰,引朝臣圍觀,想讓他赫連府顏麵儘失……
她該死!
然而,夏傾歌像是看不懂赫連勝的怒一樣。
或者說,赫連勝越怒,她就越開心。
對上赫連勝的眸子,夏傾歌眉眼間神采飛揚,她笑意盈盈的道。
“赫連大人,從你開始,到你的兒子,再到你的孫子,想來這八個人分開侍候,一人一個,數量上應該差不多夠了吧?如果不夠,你可要提前說話,免得到時候,祖孫幾人共用一女,說出去讓人笑話。”
夏傾歌這羞辱的話,說的直白。
可若是平時,也未必敢有人當著赫連勝的麵笑,畢竟赫連勝的身份和脾氣都擺在那,得罪了他,沒什麼好果子。
可現在不一樣。
前麵有夏傾歌頂著,再加上這看熱鬨的人多,渾水摸魚樂一樂的,自然不少。
一時間,人群中哄笑聲不斷。
那接連起伏的笑聲,刺得赫連勝耳朵生疼。
他看著夏傾歌,恨不能將她抽筋扒皮,將她千刀萬剮。
“夏傾歌,你找死。”
寒厲的話,一字一頓,幾乎是從赫連勝的牙縫中擠出來的。
殺意,沸騰。
這殺意夏傾歌感受得到,而且感受的清晰。
從她為夜天絕治腿的時候開始,夜天放給她下七色魅,就想要她的命,之後,夜天放安排暗殺,皇後設什麼百花宴,企圖害她,而夜佳柔更直白,借著她被關進天牢的機會,想要讓一群肮臟的男人毀了她……
凡是和夜天放、和皇後扯上關係的,有幾隻好鳥?
赫連家的殺意,再正常不過了。
她在乎?
“嗬……”
夏傾歌聽著赫連勝的話,隻是冷冷的一笑,微微上前幾分,她壓低聲音,用隻有她和赫連勝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,對著赫連勝淡淡的開口。
“我找死?明明是赫連大人逼我不得不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赫連大人身份尊貴,我也知道,這些年來,因著皇後、因著太子的勢,也沒人敢忤逆你,你大約也習慣了彆人的言聽計從,習慣了呼風喚雨,可是我得提醒赫連大人……”
微微頓了頓,夏傾歌的聲音,更多了兩分清寒。
她冷笑中帶著嘲諷,輕蔑繼續。
“赫連勝,這天下不是你的……你想要的臣服,想要的歸順,我……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