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上掛著戰王府的標誌。
很快,薛丙川和王管家兩個人,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。而後,安樂侯府的馬車,也趕了回來,天醫堂的陸大夫,也被小貴子帶了回來。
算起來,小貴子這一去一回,也沒費多少時間。
夏傾歌看著滿意。
給了小貴子一個讚賞的眼神,夏傾歌隨即看向薛丙川和陸大夫,“薛神醫、陸大夫,抱歉這麼晚了,還要請二位過來。”
“大小姐說這話,就見外了。”
“是啊夏大小姐,你有什麼需要,直說便是,能為你辦事,老夫深感榮幸。”
薛丙川和陸大夫,先後開口。
聽著他們的話,夏傾歌也不繞彎子,她引著二人到棺材邊,看向夏婉怡,直言道。
“是這樣的,侯府裡的一位夫人,在外遇了事故,不幸香消,現入葬之事遇到了些許阻礙。我家二妹仁孝,想讓她娘以平妻身份入葬祖墳,隻是人是在外麵沒的,而且屍骨不全,總歸要有個驗證,才能名正言順。所以,今夜急著請二位過來,就是希望能在二位的見證下,滴血驗骨,證明一下她的身份,那之後入葬的事,也就更好辦些。”
夏傾歌三言兩語,就將整個事件,說了個大概。
隻是,她說的很有技巧。
她話音落下,薛丙川的臉色,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薛丙川不同於陸大夫,他對安樂侯府的事,尤其是夏傾歌和夏婉怡,還有淩月娥之間的事,都有不少的了解。如今聽了夏傾歌這話,他就知道,又是夏婉怡在鬨騰。
他有多心疼夏傾歌,就對夏婉怡有多不滿。
看向夏婉怡,薛丙川淩厲道。
“簡直胡鬨,彆說她的身份隻是個姬妾,就算她是當家夫人,在外橫死,也是不允許入祖墳的,在這哄哄鬨鬨,全然不顧侯府臉麵,這成何體統?”
薛丙川的吼聲太大。
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中,想應對之策的夏婉怡,聽到這話,陡然回神。
看向薛丙川,她臉色慘白。
“我……”
說不出話來,夏婉怡下意識的看向夏明博。
夏明博見狀,無奈的歎息了一聲,從前,他真沒看出來,夏婉怡居然是這個性子,真是被淩月娥養歪了。
快速上前,夏明博看向薛丙川。
“薛神醫,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就勞煩薛神醫和陸大夫一起,在這做個見證吧。”
“侯爺,這事好做不好看。”
薛丙川的話雖然直,卻是為了夏明博好,夏明博如何不明白?
隻是,沒的選了。
頹然的搖搖頭,夏明博低聲道,“勞煩薛神醫費心了,隻是這事……就這麼辦吧。”
“哎……”
薛丙川歎息了一聲,也不再多言。
夏傾歌見狀,隨即看向小貴子,“開棺。”
“是。”
小貴子話音落下,隨即揮了揮手,立刻有兩個準備好的小廝,拿著工具快速上前,二話不說,他們直接就要動手。
夏婉怡看著,心慌的厲害。
再也忍不住,她急匆匆的到夏明博身側,迅速跪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