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,夜天絕說的鄭重,司徒浩月聽著,心裡滿意。
隻是他嘴上卻不饒人。
“王爺,男人這一張嘴,向來是人前善花言巧語的,說的好聽不管用,有些事日久才見人心。”
“那你且看好了。”
並不和司徒浩月多辯駁什麼,夜天絕隻淡淡的回應,他所有的目光,都在夏傾歌的身上。
“傾歌她什麼時候才能醒?”
“這可不好說。”
“不好說?”
看向司徒浩月,夜天絕的眸子暗暗的,異常的淩厲。雖然他知道,司徒浩月是為了夏傾歌好,想讓他重視夏傾歌的付出,可是,他想聽到夏傾歌真實的狀況。
四目相對,司徒浩月沒有絲毫的回避,他低聲道。
“薛神醫說了,她中過七色魅,那毒霸道,對身子也有所損耗。如今為你試毒,兵行險著,她的狀況比你更危險,受損自然也更重許多。我隻能保證她會醒,但具體是什麼時候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了,讓人給你熬副湯藥,你就差不多了。剩下的時間,就由你守著傾歌好了,正所謂她生你生,她死你死,這第一天的照料,你不會言而無信吧?”
聽著司徒浩月的話,夜天絕倒不覺有什麼。
就算司徒浩月不開口,他也會好好的守著夏傾歌,直到她醒來。
可是,龔睿覺得不妥。
“司徒公子,王爺剛醒,身子也虛弱著,他尚且需要人照料著,又怎麼能騰出手來照顧大小姐。依老夫看……”
“你就彆看了,熬藥去。”
說著,司徒浩月就將龔睿拉走了。
夏傾歌為夜天絕試毒,把命壓在了這,如今鬨成這樣,夜天絕心裡指不定怎麼難受呢。他現在,情況穩定,所以首先需要的不是治療,而是好好的和夏傾歌獨處,收拾好自己的情緒,冷靜下來。
隻有這樣,之後的事,才能按部就班,有條不紊。
否則,夜天絕說不定會在愧疚中崩潰。
因著司徒浩月的關係,營帳內一時隻剩下了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,夜天絕身子差,可他還是起了身,依偎著床頭,他緊緊的握著夏傾歌的手。
“傾歌,你能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麼那麼傻,你可知道,若是你出了事,我就算保下了這條命,也活不下去。”
上一世的一切,還曆曆在目。
那種失去夏傾歌,生活了無生趣,活著沒有意義的滋味,他體會過。
那一刻,死是他所求。
如今重活一世,他不想重蹈覆轍,所以他拚命的在夜天承之前,攻占夏傾歌的心。他不想要上一世的那種結局,他不想再體會一次失去的滋味。
太撕心裂肺,他不堅強,他會承受不住。
緊緊的握著夏傾歌的手,夜天絕緩緩低喃。
“傾歌,你一定要快點醒來,一定要趕快好起來。等你好了,我就去讓父皇賜婚,管它什麼亂世,什麼麻煩,我要娶你。”
十裡紅妝,夾道迎娶……
那是他上輩子,沒能給夏傾歌的,這一世,他不想再錯過。
“傾歌,你快點醒來好嘛?你乖乖聽話,如果你聽話,很快就醒來的話,我就答應你,在成親的時候,告訴你一個秘密,屬於我們的秘密,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
“傾歌,你是能聽到我說話的是嗎?你醒來吧,彆讓我擔心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