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夏傾歌去了四皇子府,夏明博的心就一直懸著。
現在,看著夏傾歌回來,他也鬆了一口氣。
“傾歌,情況怎麼樣?”
聽著問話,夏傾歌衝著夏明博微微搖頭,她的眼神沉沉的,“隻怕狀況不妙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夜天承的反應,太過反常了。”
將自己要銀子,以及要見夜天絕的事,夏傾歌都跟夏明博說了,連帶著夜天承的反應,她也跟夏明博說了。
夏明博聞言,也不由的點了點頭,“是有些不對勁兒。”
夜天承,答應的太容易了。
畢竟之前夏傾歌和夜天絕走的那麼近,若說夜天承全心全意的信任夏傾歌,那是不可能的。
看向夏傾歌,夏明博的眼裡,滿是擔憂。
“傾歌,這裡麵會不會有詐?”
“應該不會,條件都是我提的,而且銀子我已經拿到手了,若是有詐,也無非是明日在天牢裡做些手腳。說的難聽些,戰王以私自屯兵,有謀反之嫌被關押,這是死罪,夜天承再做手腳,是畫蛇添足,若說他為了我設局……爹,我還沒有那麼重要。”
“那他怎麼會……”
“如果猜得不錯,他是被逼急了,不得不鋌而走險。”
夏明博和夜天絕,已經上了一條船,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少,到了這個關頭,她也不避諱著夏明博什麼。
目光灼灼的看向他,她將夜天承向她要慢性毒藥的事,也言簡意賅的告訴了他。
聽著這話,夏明博怒氣衝衝。
“他這是要對皇上下手,傾歌,你可不能助紂為虐。”
“爹,我沒那麼傻。”
微微歎息了一聲,夏傾歌沉聲道。
“我是在想,夜天承能隱忍多年,必然是個心思謹慎的,他選擇下毒這一招,也勢必會做好萬全的準備,聯合韻貴人,這一步走的不怎麼樣,而這毒源,他又求的這麼急,甚至於不惜答應我兩個極為過分的要求,那除了另有謀算之外,那就是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了,這和他突然對夜天絕出手,是一個道理。一件正在進行倒計時的事,逼得他沒法不加速行動,那唯一的可能就是:他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,赫連家和鎮東軍的舊部要動手了。”
若非如此,夏傾歌真的想不出第二種可能。
隻是,夏傾歌心頭也有疑惑。
鎮東軍舊部裡,有夜天絕的人,按理說若是鎮東軍有動作,夜天絕這邊也應該有消息,怎麼會讓夜天承捷足先登,拿到了情報?
他依靠的是什麼渠道?他隱藏的到底有多深?
這些疑問,夏傾歌解不開。
夏傾歌的心思,夏明博不完全知曉,可他知道,一旦鎮東軍有所行動,那這皇城必將大亂。
“傾歌,若真如此,咱們也得早做準備。”
“是得準備。”
隻是,夏明博是個閒散侯爺,手上能用的人不多,夏傾歌手上可用的人,也就那麼幾個,他們原本所有的倚仗,都是夜天絕。
可夜天絕現在身陷囹圄,連冥九和冥七也沒有消息……
他們想做的事,難免受限。
“這樣吧爹,你和左相爺,仔細的商量商量,一方麵控製住局勢,保住戰王爺,另一方麵,也調集一下能用的人手,做個防範。”
“那你呢?傾歌,這個時候你可不能莽撞。”
關心則亂。
為了夜天絕,夏傾歌已經拚了一次命了,夏明博怕她再做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