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這話,夏傾歌不由的勾唇,一步步走向麗貴妃,她低聲道。
“貴妃娘娘……慎言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第一,戰王爺的事,情況到底如何,尚未可知,這謀反的罪名,娘娘就這麼加諸在王爺的頭上,未免太過草率了。
第二,皇上遭遇刺殺,情況不明,貴妃娘娘不想辦法救皇上,卻在宮裡不問是非,大行殺戮,急於將臣女弄死,臣女敢問貴妃娘娘一句,是娘娘親眼見了臣女刺殺皇上,鐵證如山?還是娘娘做了什麼不該做的,所以急著找隻替罪羊,以掩蓋真相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
聽著夏傾歌將矛頭對準她,麗貴妃忍不住咆哮。
“夏傾歌你可知道,單憑你汙蔑本宮,本宮就可以要你的命。”
“娘娘身在高位,自然可以隨時,以任何理由要臣女的命,可臣女即便是死,也要死的清清白白。臣女沒做過的事,尤其是刺殺皇上這樣的大事,臣女絕不會認,更不會允許歹人,將這罪名安在臣女頭上。”
夏傾歌的話,說的硬氣至極。
不是她想在宮裡這麼猖狂,隻是,皇上不出來,就憑這這群女人折騰,她若不強硬,她會死的很快。
誰讓她是站在夜天絕身邊的人呢?
放眼這乾元殿,大約沒有人想夜天絕好好活著吧?她們,又怎麼會希望她好?
聽著夏傾歌的話,麗貴妃的臉色,難看的厲害。
“清清白白?”
呢喃著這四個字,麗貴妃凜然一笑,她冷聲咆哮道。
“這四個字,你也有臉說出口?夏傾歌,你刺殺皇上,是韻貴人親眼所見,難道是她汙蔑你不成?”
“韻貴人?”
低聲呢喃著,夏傾歌緩緩看向韻貴人。
若非麗貴妃這麼快的將韻貴人推出來,夏傾歌還真不知道,這裡麵還有韻貴人的手筆。
感受到夏傾歌的眼神,韻貴人緩緩站了出來。
她眼睛哭得紅腫,聲音也有些沙啞。
“夏大小姐,你遞了帖子進宮來,說要見本宮,本宮念著你曾經給過本宮保胎的方子,感激你為醫仁善,才願意在這風言風語亂傳的檔口見見你。可你怎麼能對皇上下殺手?你這樣,將本宮置於何地?”
說著,韻貴人的眼淚又掉了下來。
那樣子,仿佛真的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。
夏傾歌看著,一步步走向她,“貴人,你親眼看到臣女刺殺皇上了?”
夏傾歌的聲音很輕,可韻貴人的心頭,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她知道夏傾歌不好對付,可如今已經開了頭,她沒有回頭的餘地。
緩緩看向夏傾歌,韻貴人低聲道,“是本宮親眼所見。”
“好一個親眼所見。”
聲音驟然變冷,夏傾歌目光灼灼的瞪著她,凜然道。
“那臣女敢問貴人一句,你是何時、在哪見到臣女刺殺皇上的?當時,臣女穿的什麼衣服?臣女站在什麼位置,刺殺的皇上?臣女用的是什麼凶器?臣女用的是左手還是右手?臣女當時的表情如何?可有對皇上開口說過什麼話?皇上受傷過後,對臣女做過什麼反擊?臣女得手後,是往何方向逃竄的?以及,得了消息追蹤臣女的人,又有多少?”
夏傾歌的問題,一個連一個的拋出來,讓韻貴人有些應接不暇。
可她到底也是個在皇後和麗貴妃之間周旋的人。
論智慧,她不差。
很快就穩定了心神,韻貴人緩緩開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