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夏傾歌淡淡的應著,並不多嘴,可老太君如何不明白?
夏長霖沒回府的時候,整個侯府都好好的,雖然也有摩擦,但卻沒有什麼大風波。可是,夏長霖一回來,夏明博就險些送了命,若說這裡麵沒有他的手筆,老太君不信。
隻是她心疼。
過去那麼多年,她寵這夏長霖,恨不能樣樣順著他,什麼都給他最好的。
可結果呢?
她就寵出來這麼個是非不分,大逆不道的孩子來。
老太君心裡恨,若早知今日,她也不會給夏長霖這麼多的縱容。
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。
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,老太君的心裡五味雜陳,半晌她才開口,“傾歌,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?”
聽著老太君的問話,夏傾歌不由的笑笑。
快速將給夏明博準備的藥熬上,之後,她才看向老太君。
“祖母,你想聽實話?”
“自然是要聽實話。”
“那我可就說了,”走到老太君的身邊,夏傾歌毫不避諱的開口,“對於夏長霖,不論是從他做過的事來看,還是從他所站的立場來看,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和睦共處的可能。所以,這件事怎麼辦,於我來說無足輕重,因為無論祖母和爹想怎麼處理,於我而言,隻要夏長霖落在我的手上,我都不會放過他。”
夏傾歌的話,說的很直白,直白到沒有一點的人情味兒。
可這偏偏是最真實的她。
老太君也不是個無知婦人,她懂得夏傾歌的意思,尤其是那一句“他所站的立場”。
沉沉的歎了一口氣,老太君低聲道,“確認了長霖真的跟著四皇子了?”
“不會錯。”
“這孩子,怎麼這麼糊塗。”
皇子站隊,豈是那麼輕易就能站的?他這麼無聲無息的就站到了夜天承的身後,可知那可能是大禍?
聽著老太君的話,夏傾歌緩緩搖頭。
眼神沒有絲毫的起伏,她隻淡淡道。
“彆看長霖年歲最小,可他是個有野心的人,我跟他交過手,他功夫進步神速,出手狠辣,是個狠角色。這樣的他,即便不跟著夜天承,也會跟著其他人,讓他安安分分的當安樂侯府的庶子,那是不可能的。人這一輩子,很多時候都在賭,他有野心,敢拚敢賭也是正常的,這本不是什麼錯,錯就錯在,他沒有了底線。”
人都有自己選擇未來的權利,夏傾歌倒不覺得敢做選擇,是什麼錯事。
就像她,選擇了跟在夜天絕身後一樣。
這本無可厚非。
錯的是夏長霖為達目的,先利用了夏靜怡,之後又傷了夏明博。
在這安樂侯府裡,夏長霖可以恨她,可以恨嶽婉蓉和夏長赫,可他沒有資格恨夏明博。
畢竟,當初夏明博寵他,那是切切實實的寵。
父子恩情……
這件事,是夏長霖錯了。
聽著夏傾歌的話,老太君微微點頭。
“是啊,長霖這孩子,居然連他爹都下得去手,照這樣下去,那還得了?等他回來,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。”
“祖母,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,當下要緊的,是將爹治好。如何教訓夏長霖,有爹做主。而且,我擔心一件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