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彆過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若是沒看錯,她身上的膿包是一種毒,一種所有與她接觸的人,都可能會傳染,而且最多三日,三日內找不到解藥,就可能會死的毒。”
司徒浩月說著,他的目光,不由的落到冥九的身上。
剛剛,冥九抱過溫雅。
對於溫雅,司徒浩月沒有感情,說到底他們隻是有一麵之緣而已,即便他覺得溫雅可憐,可那種感情,還不足以讓他整個人發慌。
可是冥九不一樣!
夜天絕的心思又何嘗不是如此?
目光灼灼的看著冥九,夜天絕的眼睛,不由的泛紅。
這些年,冥九一直跟著他,生生死死,都是他們一起麵對的。冥九於他來說,不隻是影衛,不隻是幫手,更是兄弟,是生死兄弟。
沒成想,今日封一個飛花閣,卻讓冥九陷入了這種境地。
剛剛,他不應該讓冥九去接溫雅嗎?
夜天絕的心,有些亂。
看著夜天絕,冥九能猜出他的心思,他的心裡暖暖的。
這世上的影衛何其多?可是,絕大多數的影衛,都隻是主人的一個影子,沒有尊嚴、沒有自我,連帶著這條命,也不屬於自己,又談何得到關心,享受到溫情?
但是,跟著夜天絕這麼多年,夜天絕待他,卻有情義在。
能遇上這樣的主子,是他的幸運。
臉上微微勾起一抹笑,冥九目光灼灼的看著夜天絕,他低聲開口,“王爺,這裡有王爺坐鎮,屬下就先撤了,這位姑娘受傷不輕,我先帶她找個地方落腳,給她清理一下傷口。”
說著,冥九便又將溫雅抱了起來,他大步流星的衝這飛花閣外走。
剛剛司徒浩月的話,大家都聽到了。
所以,冥九和溫雅走過的地方,那群禦林軍,還有被他們控製的恩客、女人,他們都讓開了,那樣子和躲避瘟疫一樣,生怕被傳染。
夜天絕看著,臉色愈發的暗沉了幾分。
這時,司徒浩月開了口。
“等等。”
叫住冥九,司徒浩月一步步走向他,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瓶子,交到了溫雅的手上。
“冥九,你帶她先找個院子落腳,這瓶藥,你們兩個每隔半個時辰,就服下一顆,能夠調理身子,抑製毒發。等這邊的事情了了之後,我會找丫頭一起過去,給你們診治的。放心,這世上沒有丫頭解不了的毒,也沒有我治不好的傷。”
司徒浩月這話,說的自信。
這話是說給溫雅和冥九聽的,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。
他想救下他們。
隻是,司徒浩月的話音才落,就聽到樓上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。
他循聲望去,就見剛剛溫雅被扔出來的窗口,緩緩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影子。寬大的黑袍,將整個身子遮的嚴嚴實實,連臉也看不到,可司徒浩月和夜天絕都知道,這是不死毒王仇雲。
“是你……”
司徒浩月開口,咬牙切齒。
聽到他的話,仇雲的笑聲,愈發的陰冷了幾分。
“司徒公子好大的口氣,想解本閣主下的毒,你未免也太不把本閣主放在眼裡了。”
說著,仇雲轉頭對準夜天絕的方向。
“本閣主的毒如何,戰王爺是最了解的,那種滋味,戰王爺你應該還記憶猶新吧?不過可惜了,本來,今夜王爺本來也能嘗嘗那毒的滋味的,可惜,你居然不喜歡英雄救美,隻讓個影衛出來享受,嘖嘖……真是太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