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問,夏傾歌也不瞞著。
“的確我還有種方法,隻是會有一定的風險,若是治療不慎,很可能救不了相爺。而且就算能夠救下相爺,他日後的身子,也會特彆虛弱。夫人你看……”
夏傾歌的顧慮,左夫人是知道的,隻是,現在她沒心思去考慮那些。
活著,才是最重要的。
水霧盈盈的雙眸,定定的看著夏傾歌,左夫人鄭重開口。
“傾歌,你有什麼辦法,就直接用吧,我沒有任何的意見。太醫已經說了,相爺他活不過半個時辰,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如此。與其等死,倒不如一試,不論成與不成,都是一線希望。”
至少以後,她不會後悔。
更何況,她的心裡,對夏傾歌的醫術,是極為信任的,夏傾歌的話雖然不說的很滿,可她敢說,至少就有兩三分的把握。
這樣,她已經滿足了。
聽著左夫人的話,夏傾歌微微點頭,她低聲開口。
“那這樣,夫人你讓下人,趕緊用桌子,拚湊成一張床,放在屋子裡靠窗的位置。然後讓下人準備熱水,所有能生火的地方都生火,儘可能多的燒水,越多越好。另外,找下人立刻去找水蛭,同樣也是越多越好,最遲不過一刻鐘,之後必須回來。”
夏傾歌的話,左夫人都記住了,她連連點頭。
“我明白,我這就去安排。”
說完,左夫人就急匆匆的離開了,她的背影裡,滿是慌張,生怕耽擱了片刻,錯過了機會。
這個工夫,夏傾歌快速看向左采薇。
沒有任何的猶豫,夏傾歌直接開口,“左小姐,你帶著兩個腿腳利索的下人,去一趟濟世堂,我寫個方子給你,你將藥材取回來。然後用大鍋熬著,我用的時候給我。”說著,夏傾歌也不看左采薇的反應,她直接去桌邊,提筆寫了一個方子交給左采薇。
若是以前,左采薇對夏傾歌不屑,怎麼可能聽她的差遣?
可今時不同往日。
現在,夏傾歌是左秋成活下去的所有希望,所以隻要是她的要求,左采薇都會儘力去做。
拿著方子,左采薇重重的點頭。
“我這就去,夏傾歌,你一定要救救我爹,一定要救救他。”
“我會儘力。”
醫者是人不是神。
她可以有醫者仁心,拚儘全力,但很難逆天改命。她如今做的,也是最大限度的爭取,至於成與不成,還要看天意。
這些話,夏傾歌沒有細細的與左采薇說,時間不多,她不能浪費。
同樣,左采薇也不耽擱。
從房間出去後,左采薇便從管家那挑了兩個得用的人,騎著馬直接去了濟世堂。
如今這時辰還早,街上的人不多,騎馬比馬車要快。
現在,快一刻鐘,左秋成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。
左采薇也在拚命爭取。
卻說夏傾歌這邊。
下人們拚好了床之後,夏傾歌便讓人,將左秋成抬到了桌上。之後,她拿著匕首,又在左秋成的心口周圍,接連劃下了幾道傷痕,都很淺,卻能夠見到血。
之後,夏傾歌用銀針,直接左秋成排毒。
因著毒入心肺,這種排毒並不容易,雖然黑血一點點的從傷口中冒出來,但對於左秋成的狀況,並沒有太多的緩和。
夏傾歌倒也不急。
一邊時不時的為左秋成診脈,確認狀況,她一邊有條不紊的做著手上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