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夏傾歌這邊。
對於左夫人和左秋成之間的交談,夏傾歌一點都不知道。
從房間裡出來,院子外,夜天絕正在等著。
夏傾歌看著夜天絕,不禁開口,“你這人,什麼都好,就是性子急了些,人冷了些。人家左相爺剛逃過一劫,左夫人正是心裡脆弱的時候,你這麼嚇唬她,再將她嚇出病來。再說了,我也沒怎麼樣,你這麼護著我,還是當著左相爺的麵,小心他埋怨你斤斤計較。再加上我對左采薇動了手,咱們倆若是被記恨上,那你可就真的失去了一個助力。”
夏傾歌一開口,就滔滔不絕,句句還是訓夜天絕的話,偏偏夜天絕看著她那模樣,聽著她的話,覺得可愛極了。
臉上帶著寵溺的笑,夜天絕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。
他的眼裡,儘是深情。
一直到說完了,夏傾歌才注意到夜天絕的眼神,無奈的扶額,她忍不住伸手,捏了捏他的腰。
“我說的話,你都聽到了沒有?”
“嗯。”
“聽到了就好,那你以後……”
“以後,誰欺負了你,我就派人偷偷的欺負回去,虐死整死儘管做,但絕對不說出口,你可滿意?”
聽著夜天絕這話,夏傾歌的嘴角,忍不住連連抽搐。
她的話,算是白說了。
而且,還將夜天絕,帶到了更危險的領域,以後,不知道有多少倒黴蛋,要受夜天絕的迫害了。
心裡想著,夏傾歌不由的瞪了夜天絕一眼。
這男人,真是讓她覺得好氣又好笑。
看著夏傾歌的模樣,夜天絕臉上的笑意,不禁更盛了幾分,他緩緩牽住夏傾歌的手,一邊往前院花廳走,一邊低聲開口。
“傾歌,任何欺負你的人,我都不會放過。”
左采薇也好,其他人也罷,都一樣。
“況且,左相爺和左夫人,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,這件事誰是誰非,他們心裡應該有數,我動怒在情理之中,他們若有了旁的心思,隻能說明,我們本就不應該站在一起。道不同不相與謀,私心太重、是非不分,這種人遲早會出問題,早些走,也未嘗不是好事。所以,我不懼任何人的離開,更不會為了挽留誰,而讓你受委屈。”
這話,一字一句,夜天絕說的鄭重,它們全都掉落進夏傾歌的心湖裡,激起漣漪無數。
心神不禁有些蕩漾,夏傾歌看著夜天絕的眼神,也更多幾分柔軟。
夜天絕這樣,真的很好。
隻是,最後她開始看著夜天絕開了口。
“夜天絕,我不是一個受欺負的人。”
遇強則強,遇見有人對她下手,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。殺人的事她又不是沒乾過,所以,夜天絕真的沒有必要為了她,這麼大張旗鼓的和誰翻臉。耽誤了他的正事,她反而心裡過意不去。
知道夏傾歌的脾氣,也知道她不是軟柿子。
可那又如何?
“傾歌,你不受人欺負,不需要我的維護,那是一回事;而我視而不見,坐視不理,明知道你受了委屈,卻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,那又是另一回事。感情,從來都是相互的,我若隻享受著你的體貼和心疼,卻連維護你,為你說句話都做不到,那我又憑什麼守護在你身邊,守護你一輩子?”
那樣,他又算什麼男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