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……”
聽到皇上急切的問,皇後冷冷的笑笑,她倒是也不瞞著。
目光灼灼的看著皇上,她低聲回應。
“他們接到了密信,說夏長赫以及上善大師,被鎮東軍舊部,帶去了惡鮫穀,夏傾歌最心疼她那個弟弟了,所以,一接到消息,便帶著夜天絕急不可耐的去惡鮫穀了。皇上,你應該知道惡鮫穀是什麼地方的。”
皇上自然是知道的。
在天陵以東,與雪燕接壤之處,有一道天然的屏障,那就是惡鮫穀。
惡鮫穀以西,是天陵的霧雲峰,惡鮫穀以東,是雪燕的天懸嶺,細說來,霧雲峰和天懸嶺其實都不算懸崖峭壁,更不是那種絕對的無法翻越的山嶺,隻要功夫稍好一些的,都有翻越的可能。
壞就壞在了這中間的惡鮫穀。
穀深不見底不說,而且穀底長年毒氣彌漫,據說那是惡鮫至死存留的怨氣,所有接近惡鮫穀的人,都會有去無回。
這種死生之地,就算是夜天絕和夏傾歌有天大的本事,去了也是命懸一線。
更何況,還要趕著時間回皇城?
根本不可能!
這也難怪皇後會得意。
心裡想著,皇上冷冷的看向皇後,他的眼底帶著幾分殺意。
“是你的主意?”
“自然,”皇後眼底帶笑,回應的坦然,“臣妾這一輩子,最討厭的皇子,就是夜天絕,現在能送他上路,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。”
“你好歹毒的心。”
“皇上,這怨不得臣妾歹毒,要怨皇上也隻能怨夜天絕他不爭氣,居然為了夏傾歌一個女人,連國家大事也拋諸腦後了。所以說,這皇家的男人,就不應該動情,所有動情之人,都得不到什麼好下場。夜天絕是,皇上你也是。”
“朕?”
皇上開口,聲音裡帶著幾分迷惘。
皇後見狀,臉色驟然沉了不少,“皇上是想不起來了嗎?這後宮的嬪妃,除了那個賤人,還有誰讓皇上你真的動過心?也是因為她,皇上你處處寵著夜天絕,甚至於小小年紀,就讓他征戰沙場,手握兵馬,皇上你可想過你這麼做,置天放於何地?置我於何地?”
聽著皇後的話,皇上許久都沒有開口。
不過,皇後也沒打算讓他回應,她隻是微微舒了一口氣,轉身間便坦然一笑。
“不過,都無所謂了,夜天絕要死,皇上你欠臣妾和天放的,也該還了。”
冷冷的說完,皇後陡然站到皇上身後。
“寫吧,傳位於天放,你還能有條活路,否則,臣妾一聲令下,這乾元殿外的死士,就會衝進來,殺個血流成河。皇上,今日是你的壽誕,你也不希望,這也成為你的忌日吧?”
威脅、逼迫,皇後言語猖狂至極。
皇上聽著,卻依舊沒動。
對於皇上,皇後早就沒了耐性,之所以說那麼多,無非是在炫耀,現在炫耀過了,戳他的心也戳過了,她要辦正事。
這傳位詔書,他寫也得寫,不寫也得寫。
將筆強塞進皇上的手裡,皇後冷著臉吼道,“皇上,臣妾勸你不要猶豫,耽擱下去,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。”
“朕要是不寫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