歎息著說完,司徒浩月也不再瞞著。
他將之前,他在上善大師房中,上善大師所說的那些關於夏傾歌的變化,以及魔性初露的事,都跟夜天絕一一說了。
聽著這話,夜天絕緩緩看向夜空。
星象,他也懂。
隻是他很少真的去看,因為比之星象預兆,他更信自己的推理判斷。人說子不語怪力亂神,對於那些神乎其神的東西,他懂,卻不儘信。
可這一刻,夜天絕幾乎是下意識的去看。
誠然如上善大師所言,這星象的確有些不同,他動手掐算,也的確能看出幾分異樣。
可是,他不願意信。
夏傾歌和魔,怎麼可能有牽扯?這絕對不可能。
看向司徒浩月,夜天絕開口,“司徒,跟我說實話,神血聖女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?”
“我知道的都跟你們說了,沒有絲毫的隱瞞。”
對上夜天絕的眸子,司徒浩月認真至極。
不過,很快他又歎息著道,“隻是,在聽了上善大師的話之後,我擔心的是,我所知道的一切,也都是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
“神血聖女和血脈寶藏的事,司徒家早有傳聞,司徒家的孩子,哪怕是很小的小孩,也都知道一點。可是,這真正知道其中細節的,卻隻有曆任家主,大家口口相傳的寶藏,也不過是從未見過的虛幻秘密。我不排除還有其他人,可能會通過什麼途徑,窺得其中一二秘密,但是,像我這種輩分的,若非這次來天陵,我是一輩子都可能知道細節的。”
司徒浩月的話,夜天絕信。
隻是,也正因為他信,他才愈發的擔心。
“神血聖女若是個騙局,那傾歌去滄傲大陸,會更加危險,可是,她若不去,她的身子又……”
“其實,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。”
“你說。”
聽著夜天絕的話,司徒浩月也不賣關子,他快速道,“或許,我們可以去問問傾歌的娘。”
“侯夫人?她能知道什麼嗎?”
雖然是出自正統的嶽家,可是,嶽婉蓉連醫術都不曾學,她一個外嫁女,能知道神血聖女那麼大的秘密嗎?而且,夜天絕對嶽婉蓉也是有些了解的,嶽婉蓉性子很軟,雖然不是完全的不經事,但若是知道那麼大的一個秘密,而且是關於夏傾歌的,她不可能沒有絲毫的反常異狀。
打心眼裡,夜天絕不覺得嶽婉蓉會知道這些。
夜天絕的心思,司徒浩月能懂,可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。
“嶽家出自司徒家一脈,也算是醫藥世家,不論男女,各個修習醫術,但是傾歌的娘是個例外。細說來,她是傾歌外公最寶貝的女兒,傾歌的外公連醫典都留給了她,為什麼卻不讓她學醫,這不是很奇怪嗎?”
“你是說,或許傾歌的外公,早知道這其中的事,才會做些安排?”
“或許吧。”
微微搖頭,在問嶽婉蓉之前,司徒浩月沒有辦法去給夜天絕一個肯定的答案,隻是他還是回應道。
“之前我就聽說過,神血聖女的身上,隱藏著秘密的同時,身子也會被消耗,從而導致出現一些異狀。之前丫頭的臉色,還有她忽而昏厥的事,我從來沒與神血聖女的事聯係在一起,可是今日聽了上善大師的話,我想這兩者一定有關。傾歌的外公是司徒家嫡出血脈,他應該會對這其中事知道一些,若是他知曉什麼,尤其是知道這其中或有陰謀,那他一定會想辦法籌謀些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