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瑞公公不說,他便快速了進了乾元殿。
皇上正依偎著軟塌休息,聽到腳步聲,這才緩緩睜開眼睛。看著夜天絕,他低聲開口。
“是老七啊,這麼快就來了。”
“父皇,傾歌在哪?”
“老七,”歎息著叫了夜天絕一聲,皇上緩緩坐起身子,他一雙眸子落在夜天絕的身上,滿是打量,“老七,你跟朕說句實話,你到底對夏家丫頭有多用情?為了她,你是不是什麼事都能做?”
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夜天絕懂。
他心裡很清楚,皇上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夏傾歌動手,既然皇上有所動作,那就證明,他對夏傾歌的某些方麵會有意見,會有偏見。這種時候,他若是哪句話說的不妥,皇上對他生氣動怒倒是小事,他擔心的是,皇上會對夏傾歌下殺手。
那是他所不能容忍的。
看向皇上,夜天絕開口,“父皇,傾歌對兒臣很重要,她是兒臣認定的王妃,是兒臣一輩子要守護的人。”
“可若她不能陪你一輩子呢?”
“父皇這是何意?”
“夏傾歌動手弑君,她要殺了朕,老七,這樣的女人,你讓朕怎麼能容下她?你讓朕怎麼準許她和你在一起,陪著你共享這盛世榮華?”
皇上的質問聲強硬,裡麵滿是怒火。
可是,夜天絕聽著卻不信。
夏傾歌不是糊塗的人,她不可能會輕易對皇上動手,弑君這種事,她更不可能去做。當然,退一步說,就算夏傾歌真的想弑君,她也不會蠢到被皇上抓到把柄。
所以這件事,根本就不可能。
看向皇上,夜天絕開口。
“父皇,傾歌是什麼樣的人兒臣很清楚,兒臣相信她不會亂來,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兒臣想見見傾歌,或許……”
“老七,你是在懷疑朕撒謊?”
“兒臣不敢。”
“你嘴上說著不敢,可是你心裡卻是這麼懷疑的。老七,朕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謊話連篇的人?人說血濃於水,你是朕的親兒子,可是在你心裡,朕這個父皇,還不如夏傾歌一個女人重,是不是?老七,是不是在你心裡,整個天陵也沒有夏傾歌重要?”
皇上的話裡,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氣憤,那口氣是夜天絕所沒見過的。
眉頭不禁蹙的更緊了幾分,他沉著臉開口。
“父皇,你怎麼會這麼說?”
“朕就是想要一個答案,”從軟塌上下來,皇上一步步走到夜天絕身邊,他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夜天絕的臉上,“朕就是要知道,夏傾歌對你來說有多重要?若是有一日,夏傾歌出了事,你是不是要為了她,拋下這天陵江山,拋下祖宗基業,還有所有百姓於不顧?老七,你告訴朕。”
皇上逼問,咄咄逼人。
夜天絕也不是繞彎子的人,尤其是在關於夏傾歌的問題上,他也不願撒謊。
看向皇上,夜天絕開口。
“父皇,兒臣從不相信,夏傾歌會和你、和天陵、和兒臣站在對立麵,非要做這種非此即彼的選擇。可是,既然父皇問了,那兒臣可以回應,當年父親在江山和母妃之間選擇了江山,可兒臣不是父皇。”
“你指責朕?”
“兒臣不敢,兒臣隻是回應父皇,若是傾歌出事,兒臣一定不會袖手旁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