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傾歌也不知道自己暈了過久,隻是,她再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莊子上了。
房間內空蕩蕩的,一個人都沒有,靜的可怕。
她側頭看向外麵,隱隱有些光亮,天似乎已經微微亮了。
想著暈倒前,顧書潯說夜天絕可能墜崖了,夏傾歌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,她掙紮著起身,翻身下床。
隻是,她的身子虛弱極了,腳才一沾地,就栽倒了下去。
“砰”的一聲,在靜謐的屋子裡,顯得突兀,讓人心驚。
這時候,門外傳來了腳步聲。
不過片刻,司徒新月便端著一個托盤,走了進來。看著倒在地上的夏傾歌,司徒新月輕歎。
“猜你就差不多醒了,果然一能動,就立刻不安分了。夏傾歌,說你性子急吧,你平日裡倒是挺沉穩的,可說你沉穩吧,關鍵時候,你卻又會慌手慌腳,手足無措。”
擠兌也好,調侃也罷,司徒新月的話,夏傾歌一個字都聽不進去。
目光灼灼的看著司徒新月,她急急道。
“夜天絕有消息了嗎?”
“夜天絕,夜天絕,夜天絕,”隨手將托盤放到一旁的桌子上,司徒新月一步步走向夏傾歌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,司徒新月輕哼,“你是暈著也叫夜天絕,醒著也叫夜天絕,怎麼著,沒有夜天絕,你還真的就活不下去了?”
“是。”
對上司徒新月的眸子,夏傾歌沒有半分的猶疑,她雙手撐著地,掙紮著站起來。
許是身子還虛的緣故,她站起身的時候,還有些踉蹌不穩。
可是,她目光卻堅毅篤定。
“你說的沒錯,沒有夜天絕,我是活不下去。所以,他活我活,他死我亡。”
一邊說著,夏傾歌一邊踉蹌著往外走。
司徒新月幫了她,也幫了夜天絕,她不能對司徒新月如何。可是,司徒新月不告訴她夜天絕的情況,她就必須自己出去問。
因為她在乎。
看著夏傾歌執拗的模樣,司徒新月扯著夏傾歌的手臂,將她拉扯回到床上。
“司徒新月,你……”
“喝藥。”
一邊說著,司徒新月一便將托盤上的藥碗端過來,直直的遞給夏傾歌。
“你身子本就不好,為了給夜天絕施針,更消耗了許多精力,加上不眠不休,操勞過度,外加上急火攻心,你現在就像是張紙,風一吹就能倒。不想死在夜天絕的前頭,你就乖乖的把藥喝了。”
“夜天絕怎麼樣了?有消息了嗎?”
“喝藥。”
不回應夏傾歌的問題,司徒浩月態度強硬,一邊說著,她一邊將藥碗塞進夏傾歌的手裡。
夏傾歌不糊塗,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倒。
索性她端著藥碗,將裡麵的苦藥湯子一飲而儘,沒有半分的遲疑。之後,她才又看向司徒新月。
“夜天絕有消息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