冥七早就看司徒鶯鶯不順眼了,要不是還顧及著水長老和雲長老的麵子,他早就動手了。
現在,有了司徒浩月的吩咐,冥七自然樂得動手教訓一下司徒鶯鶯。
否則這人隻會蹬鼻子上臉。
心裡想著,冥七隨手打開了門,拉著哭哭啼啼幾近瘋狂的司徒鶯鶯,冥七拖著她進了房間,又隨手將門關上。
緊接著,房間裡的聲音更大了不少。
司徒浩月聽著,眼底更多了些許冰冷,看向水長老和雲長老,他輕笑。
“兩位長老,時候不早了,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。若是覺得太吵,真的難以安寢,我可以安排人給二位換個稍遠一點的院子,保證清清靜靜的,二位能睡個安穩覺。”
“不必了,老頭子我困了,雷打不動,在哪都能睡。”
雲長老說著,便直接離開了。
那瀟灑的勁兒,仿佛這一切,真的和他毫不相乾似的。
水長老將雲長老的模樣看在眼裡,不禁歎息,他蹙眉看了司徒浩月一樣,拂袖而去。
看著兩個人走遠,司徒浩月不禁回頭看向房間,他狡黠一笑,也跟著離開了。
司徒鶯鶯的哭聲,是在多半個時辰之後才停下的。
之後,再沒有了動靜。
冥七也從房裡出來了,那房子重新上了鎖,冥七招來了暗中的影衛,替自己在門口守著,而他自己則去了夏長赫的院子。
彼時,夏長赫還沒有睡,他正在臨帖。
一手字寫的瀟灑俊逸,行雲流水,頗有幾分大家風範。
聽到了腳步聲,他快速放下筆,去開門。正巧冥七到門口,夏長赫急忙將他迎進來。
看向冥七,夏長赫急急地開口,“如何?”
“成了。”
“好,”夏長赫勾唇笑笑,“明日,去安排個稍遠的房間,就說司徒小姐身子不好,需要靜養。今日的事,繼續做,我要讓她日日不得安寧,直到發瘋。”
聽著夏長赫的話,冥七微微點頭。
“公子放心,裝鬼的人都經過秋蟬的妙手,絕對惟妙惟肖,司徒鶯鶯雖然陰狠,可到底是不經事,用不了幾次,就會崩潰。”
“如此最好。”
傷害了他姐,管她是司徒家的幾小姐,都彆想好過。
低聲說著,夏長赫看向冥七。
“這件事,我姐夫知道嗎?”
“是,”冥七也不瞞著,“從一開始,王爺就知道了,這也是他今夜沒有出麵的原因。王爺的意思還和之前一樣,不論公子想要做什麼,放手去做就是了,出了事他會擔著。王爺還有句話,讓屬下告訴公子。”
“說。”
“王爺說:自古以來,軟的怕硬的,硬的怕橫的,橫的怕不要命的。在天陵,咱們能夠叱吒風雲,無懼無畏,在其他地方依舊可以。滄傲大陸人才濟濟,卻也人心叵測,咱們越怕,就會越受人牽製,更會讓人蹬鼻子上臉。所以……有些人,就得打到他怕。”
夜天絕的話說的直白,這其中意思,夏長赫自然明了。
他微微點頭,臉上緩緩露出一抹笑。
“果然是我姐夫。”
夏長赫正說著,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腳步聲,他快速看去,隻見門被推開了,上善大師和左致遠兩個人正站在門外。
見狀,夏長赫不禁有些怔愣,“師傅,你怎麼來了?”
“為師不能來?你不歡迎?”
“怎麼會,”夏長赫快速到上善大師身邊,他隨手攙扶住了上善大師,“師傅,夜也深了,你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。”
“也不算要緊。”
坐在椅子上,上善大師緩緩看向冥七和夏長赫。
“今夜司徒鶯鶯的事,可是你們鬨出來的?”
“是。”
麵對著上善大師,夏長赫到也不瞞著,他承認的坦然。
“她傷了我姐,其罪可誅,偏偏有水長老和雲長老護著,我姐夫為了大局,不好出麵。這件事,自然要由我來做。”
“嗯。”
對於這一點,其實上善大師能夠理解,不過,他還是看向了冥七。
“冥七,你去守著司徒鶯鶯,連夜就給她換個地方,記得要隱蔽些,讓心腹去做,不要露了馬腳,讓人知曉了。以後,這鬨鬼的事就不要做了,想要教訓有的事方法,未必非要弄得人儘皆知。”
聽著這話,冥七也不多問,他快速應聲,而後退了下去。
倒是夏長赫,滿臉不解。
“師傅,是不是有什麼不妥?”
“嗯,”上善大師點頭,“我剛剛占卜,近日紫微星暗淡,天狼星凶光外露,恐有血光之災。司徒鶯鶯死不足惜,可是,最好不要因她生禍,最後給天絕和傾歌丫頭惹了麻煩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