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新月的房間。
夏傾歌進來,一眼就瞧見了司徒新月。
彼時她正依偎著床頭,呆愣愣的看著窗外。那開啟的窗子,正對著古瑟的房間的方向。
臉上冷冷的,看不出什麼表情。
可夏傾歌知道,外麵的一切,司徒新月肯定全看到了。而且,她能夠感受到,司徒新月的身上,籠罩著一股憂傷和恨意。
眉頭不禁微蹙,夏傾歌緩緩上前。
“新月……”
聽到聲音,司徒新月緩緩轉頭,看向夏傾歌。眼裡盈盈帶著些許濕潤,她勾唇嘲諷的笑道。
“現在你滿意了?”
夏傾歌聞言,眼神不由得暗了幾分,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“非要把話說明了?”
“是。”
對上司徒新月的眸子,夏傾歌冷冷地開口。
“明人不說暗話,有什麼事,擺在明麵上說清楚,哪說哪了,這是最好的,我不喜歡含含糊糊的。”
司徒新月聽著這話,眼底驟然迸出些許殺意。
“夏傾歌,你可真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。”
“貼金?”
“不是嗎?”冷眼看著夏傾歌,司徒新月嘲諷,“明明陽奉陰違,明著一套,暗地裡一套,卻把自己說的那麼坦蕩,你怎麼有臉?夏傾歌,我都瞧見了,你收起你的虛偽吧。”
“你瞧見什麼了?”
“還不承認?”聲調陡然提高了幾分,司徒新月高聲質問,“好,我問你。夏傾歌,你口口聲聲說要讓司徒浩月幫著古瑟驅除霍心蠶,除去後患,可是你做了什麼?”
“我做了什麼?”
夏傾歌眼神瞬間更寒厲了不少。
司徒浩月重傷未愈,昏迷不醒,古瑟不知所蹤,連帶著暗處的影衛也不知下落,生死不明。她還沒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,就被人指責……
她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?她也想知道,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?
“還裝?”
正尋思著,夏傾歌就聽到司徒新月冷笑著開口。
掙紮著從床上下來,司徒新月一步步走向夏傾歌,她的傷勢還沒好,可她身上的氣勢和殺意,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足。
目光灼灼的看著夏傾歌,司徒新月厲聲道。
“你借著古瑟對你和司徒浩月的信任,讓司徒浩月暗中對古瑟下手,你們分明是想要要了他的命。怎麼著,敢做不敢認?夏傾歌,那一切我都看到了,你否認不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枉冥九說你是個心善的人,其實他也看走了眼。枉我那麼憐惜你的遭遇,將一身內力都傳給了你,可你卻傷了這世上最後一個對我好的人。夏傾歌,你這是在逼我與你為敵,你這是在逼我要殺了你。”
這一字一句,幾乎是從司徒新月的牙縫中擠出來的,殺氣外露。夏傾歌毫不懷疑,若是司徒新月身子狀況再好一點,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動手殺了她。
心裡沒有多少怕,也沒有多少詫異,夏傾歌隻是死死的盯著司徒新月。
“你還是當初的那個司徒新月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