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月公子在,就跟我說說,誰是王爺,又誰是王妃?滄傲大陸什麼時候還有了這麼尊貴的人了?外來客?初來乍到,不知道夾起來尾巴做人,反而惹了我的人……簡直找死。”
這話,賀蘭延說的冷傲至極,頗有幾分氣勢。
夏傾歌等人聽著,也心思了然。
他們到滄傲大陸之後,唯一惹上的,也就是皇甫寧和皇甫鉞,這賀蘭延如此囂張,聲稱他們惹了他的人……
那這人必是皇甫寧。
皇甫寧也有些姿色,外加上皇甫家的背景,讓同位於六大家族之列的賀蘭家的公子動心,這也不奇怪。
不過,奇怪的是,皇甫寧那麼囂張高傲,可利用人的手段,卻不怎麼高明。
找了這種和她一樣蠢的貨色……
找虐。
夜天絕的想法和夏傾歌如出一轍,他挑眉看了賀蘭延一眼,冷聲道。
“本王要不要夾起來尾巴做人,本王自己說了算,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置喙本王的事?再者,我得提醒你,賀蘭家好歹是六大家族之一,彆把自己弄得,跟皇甫家的奴才似的。皇甫家的小姐固然好看。但是也沒好看到讓你連自己老祖宗的臉都不顧的地步。”
夜天絕這話,像是耳光似的,打在了賀蘭延的臉上。
酒樓裡人來人往,他們坐的位置雖然偏僻,可是賀蘭延之前來叫囂,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,所以這一幕,被大家看的一清二楚。
在場的人中,不免有哄笑的。
皇甫鉞是個囂張的,而賀蘭延與他是同一種人。
在場的人裡,不免有吃過賀蘭延虧的,隻是念著賀蘭家的背景,他們不好去征討什麼。
如今見有人教訓賀蘭延,他們倒是開心。
這感覺很爽。
夜天絕的話,還有大家的反應,都讓賀蘭延臉上火辣辣的,以至於他的火氣,一下子湧了上來。
根本沒經過腦子,他的話就已經吼了出來。
“你就是那什麼狗屁王爺?就是你帶著人,欺負了寧兒?狂妄自大,口無遮攔,你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,這裡是滄傲大陸,容不得你擺你那王爺的譜。今日,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,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。”
厲聲說著,賀蘭延的手,就伸向了夜天絕。
他想拖倒夜天絕拉出去打。
平日裡,賀蘭延沒少這麼教訓人,他的功夫還可以,外加上身後有幫手,他自然是什麼都不懼怕的。
可夜天絕豈是那麼好對付的?
賀蘭延的手還沒碰到夜天絕的衣角,他便已經被夜天絕伸手扯住了衣領,夜天絕微微用力,賀蘭延的臉,便已經磕在了桌子上。巨大的衝擊力,讓盤中的飯菜撒的到處都是,自然也沾染在了賀蘭延的臉上,一時間他麵目狼藉。
見狀,酒樓內的哄笑聲更大了不少。
“你……你竟敢對小爺動手,你找死……來人……上……上,給我打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。”
賀蘭延叫的聲嘶力竭,隻是他手下的人卻沒有動。
倒也不是他們不儘忠,不想幫著賀蘭延,而是在他們想要出手的瞬間,顧書潯和簡若水,以及司徒浩月三個人,就已經出手,將他們全都製住了。
現在,他們就是想動也動不了。
這一切賀蘭延當然也都看在了眼裡,他的心裡帶著恨,但更多的是恐慌。
看來,今日他是栽了。
本以為夜天絕這些外來人,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,他帶著這幾個人,足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收拾了,給皇甫寧報仇。沒成想,這些人還有些本事,最後反倒是他落了個下風。
賀蘭延很清楚,因為有司徒浩月在的緣故,念著賀蘭家的麵子,他們這群人也不敢輕易要了他的命。
隻是為了立威,殺雞儆猴,眼前抓著他的這個男人,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。
今日他少不了要吃些虧,受些罪。
丟了賀蘭家的臉麵是一定的。
不過那倒是無所謂,反正這些年他闖的禍也不少,丟賀蘭家的臉也不是一次了,再多一次也無妨。可是,今日的事兒是皇甫寧叫他來的。一旦他丟了臉,那也就在皇甫寧的麵前失了地位。到時候被皇甫寧瞧不起,那他就可能和皇甫寧越走越遠了。
這可怎麼好?
心裡擔憂的厲害,賀蘭延的臉色,忽青忽白,難看的厲害。司徒浩月看著,不禁冷笑。
“賀蘭延,你現在可知道,到底是誰不知道天高地厚了?”
司徒浩月的話裡,滿是嘲諷。
賀蘭延聽著,心裡恨得牙癢癢,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司徒浩月,厲聲吼道。
“司徒浩月,你也少得意,我們同是滄傲大陸的人,可你卻吃裡扒外,幫著一群外來人,欺負我們自己人。先是皇甫家,現在是賀蘭家,下一個是誰?司徒浩月,你要為了這群上不得台麵的貨色,與整個滄傲大陸為敵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