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蘭延毫不懷疑,他若是敢回應一個“是”,那司徒浩月絕對會代表司徒家翻臉。不但如此,司徒浩月還會借機挑事,將小事鬨大,從而帶著其他家族、世家的勢力,針對整個賀蘭家。
那樣,怕是賀蘭家也保不下他,他就真沒什麼活路了。
這下賀蘭延真的有些怕了。
拿捏著賀蘭延的夜天絕,明顯感到賀蘭延的身體有些顫抖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意,夜天絕低聲開口。
“賀蘭家好大的口氣,本王倒要看看,今日收拾了你一個賀蘭延,是不是整個滄傲大陸,就真的容不下本王了?”
“你……你不要亂來……”
“亂來?”低聲呢喃著,夜天絕勾唇,“本王想做什麼,沒人能阻止,尤其是你,更不行。”
話音落下,夜天絕的手陡然用力,隻聽見“哢哢”兩聲,緊接著就是賀蘭延慘厲的尖叫。
他的手臂,都被夜天絕卸脫了臼。
然而,這隻是開始。
下一瞬,夜天絕放開賀蘭延,隻見他的雙掌凝聚內力,之後迅速打在了賀蘭延的丹田處。在場的人都是練武的,他們都看的明白,夜天絕這是毀了賀蘭延的丹田,徹底的廢了他的氣海。
氣海,那是一個武者修煉內力的根本。
氣海被毀,此後,賀蘭延就算練功,也隻有招式而無內力,這對一個武者而言,絕對是致命的打擊。
一時間,大家的目光都彙聚到了夜天絕的身上。
他們想看透這個自稱“本王”的人,他們想看看,他到底有什麼狂傲的資本,敢這麼直接的迎上賀蘭家,毀了賀蘭延。
畢竟,那是賀蘭家的小公子。
至少他們沒有這個膽。
正想著,大家就見夜天絕微微抬手,隨即用巧勁,將痛苦到癱軟,近乎與虐的賀蘭延直接從窗子,扔出了酒樓。緊接著,他順勢將賀蘭延的幾個隨從,也一起扔了出去。
隨意的拿過夏傾歌手中的帕子,輕輕擦拭自己的手,仿佛他剛剛沾染的,是多麼肮臟汙穢的東西似的。
緊接著,夜天絕將帕子直接扔了。
看向眾人,夜天絕不見不慢道。
“我來自天陵,的確不是滄傲大陸人,可是我自認安分克製,從不惹是生非。之前,皇甫家的公子和小姐上門找茬,大打出手,我沒隱忍,緊接著就出了今日賀蘭公子鬨事的事,我更不會認慫。
皇甫家和賀蘭家聲勢浩大,這我明白,可是,隻要是這世上的人,就總逃不過一個‘理’字。皇甫家的小姐、公子,賀蘭家的公子,他們無理取鬨,囂張跋扈,他們兩家不願管、不願教,那我代勞。
這隻是我與皇甫家、賀蘭家的私怨,與其他人毫不相乾。還是那句話,我沒有與滄傲大陸為敵的意思,但是,若是有人如皇甫寧、賀蘭延這般,我依舊不會忍。”
夜天絕的話,說得強弱得意,進退有度,倒是讓人信服。
一時間,酒樓裡響起了掌聲和歡呼聲。
不論夜天絕是誰,可他身上的這股正氣,還有那股子坦然的勁兒,讓大家喜歡。剛剛夏傾歌有句話說的對,這世上的人分正邪,分善惡,可這善惡正邪卻不以地域而論。
賀蘭延和皇甫鉞,他們倒是滄傲的大陸的人,可他們也沒乾什麼好事。
反倒是夜天絕,教訓了惡人,幫他們出了氣。
這就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