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板著臉,司徒浩月道。
“得了,彆跟我來這一套,我這跟你說的,可都是心裡話,你要是不領情,那就當我沒說好了。”
“領領領,誰的情不領,也得領你的情。來來來,我再敬你一壺。”
一邊說著,蒼禦楓一邊拉著司徒浩月重回到桌上。
臉上帶著笑意,蒼禦楓殷勤的給司徒浩月斟滿酒,給他敬酒。他們兩個人本就關係好,如今各自遇見了不少新鮮事,有了話題,他們一唱一和的,相互談心,暢聊的倒是更開懷了不少。
……
另一邊。
賀蘭廷帶著賀蘭嘉辰等回到客棧之後,就讓人去將無陵請了過來,為賀蘭嘉辰診治。
看著賀蘭嘉辰的模樣,無陵臉色暗沉。
為賀蘭嘉辰診脈,許久過後,無陵才收回自己的手。
“三長老,我爹怎麼樣?”
賀蘭廷看著無陵的臉色,內心忐忑的開口問道,他的聲音裡不自覺的帶著幾分顫抖。擔憂,溢於言表。
無陵聞言,微微搖頭,“狀況不是很好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你爹的穿雲劍法靈活中而不失淩厲,向來是以巧取勝的妙計,這些年敗在他手上的人,無一不是輸在了這一點上。可是,你爹的穿雲劍法一旦用儘了全力,就會露出弊端,那就是生死穴容易暴露。偏巧對方擊中的,正是你爹的生死穴,這也就是對方留了情麵,沒下狠手,否則你爹現在早沒氣了。”
“留了情麵?”
聽著無陵的話,賀蘭廷的聲音裡,顫抖中隱隱帶著兩分氣惱憤恨。
賀蘭嘉辰成了這副模樣,還是夜天絕留了情麵的,若是夜天絕手下沒留情,那他爹早就沒氣了……
夜天絕真的這麼強?
這不可能!一定是夜天絕用了什麼卑鄙手段,在暗地裡搗了鬼。
心裡想著,賀蘭廷就聽到無陵道。
“你爹如今這個狀況,我隻能暫時為他施針,刺激他清醒。隻是這一擊對你爹的衝擊不小,他就算醒了,以後的狀況,也不會比延公子更好。”
聽著無陵的話,賀蘭廷的拳頭,不由的攥緊。
他心裡恨恨的。
若是夜天絕在,若是可以,他絕對能在這一瞬間,將夜天絕千刀萬剮,以泄心頭之恨。
可偏偏他不能。
許久,賀蘭廷才稍稍平靜,他冷聲道,“勞煩三長老儘力幫我爹醫治,不論如何,一定要讓他醒過來。”
“我會儘力的,”沉沉的歎息了一聲,無陵搖搖頭,這才緩緩道,“延公子已經醒了,你可以去看看,他情緒不太穩定,你可以安慰安慰他。另外,皇甫寧也來了客棧,就在咱們樓下。”
“皇甫寧?”
呢喃著這個名字,賀蘭廷的心裡,滿是恨意。當然,也有些許殺意。
他如何能不恨?
若不是皇甫寧挑事,惹上了夜天絕和夏傾歌,她怎麼會被教訓?若不是她心裡不痛快,想找回場子,讓夜天絕和夏傾歌吃虧,她怎麼會找上賀蘭延,賀蘭延又怎麼可能為她出頭,而不管不顧?若是賀蘭延沒去找夜天絕的茬,那之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,賀蘭延和他爹都不會是如今這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