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。
秋蟬和素問兩個人出來之後,並沒有回一夜千年去找夏傾歌,皇甫霖身上的毒距離發作,還需要一段時間,在這段時間裡,她們若與夏傾歌碰頭,皇甫霖那邊難免有所察覺。
夏傾歌和夜天絕他們倒是不怕被發現,從而被皇甫霖記恨,隻是,若是皇甫霖察覺的早了,必然會有所應對。
到時候,夏傾歌專門為他配置的毒藥,就沒那麼有效了。
這可不好。
索性,秋蟬和素問直接出了淩霄城,兜兜轉轉的閒逛。中間也有些時候,她們會隱藏行蹤,以製造神秘感,方便迷惑皇甫霖、皇甫鉞他們派出來的人。
雖然秋蟬和素問兩個人沒回去,不過,素問卻是用了幽冥山莊的傳信方法,將消息都傳回去了。
一夜千年。
夏傾歌坐在房裡,瞧著素問用暗語傳回來的信息,想著當時的場麵,她不禁發笑。
看著夏傾歌的模樣,一旁的簡若水不由的地說道。
“聰明反被聰明誤,皇甫霖這次要栽了。”
夜天絕聞言,因為微微點頭,“皇甫霖的確聰明,隻是他生性多疑,所以秋蟬一出現,就引起了他的防備,成功的可能性不高。不過,秋蟬的身份會讓他覺得有利可圖,還有素問的一手讀心術,也會很自然的消除他的懷疑。之後,素問表現的高傲冷漠,更會引他上鉤……有這個結果,不奇怪。”
清淺的說著,夜天絕看向夏傾歌的眼神,不禁滿是溫柔。
一環套著一環,夏傾歌玩起手段來,著實不一般。也難怪上一世,她能憑一己之力,輔佐夜天承上位。
她有這個能力和資本。
夜天絕眼神炙熱,他的心思,毫無保留的全在他的眼眸中流露了出來。夏傾歌看著,不禁勾唇。
“彆這麼看著我,弄得我多老謀深算心眼多似的。”
“你可不就是心眼多,”簡若水接了話茬,興奮地開口吧,“不過,這也是件好事,皇甫霖是非不分,下手又陰狠,也該讓他嘗嘗那痛苦滋味了。”
“那倒是。”
“對了傾歌,那毒得什麼時候發作?”
聽著問話,夏傾歌微微勾唇,“若是中毒的分量淺,大約需要三五日。不過,以我對皇甫霖的揣測,他手裡掐著素問給的那一張銀票,一定會奉為至寶。這東西,多半會被他貼身收著。毒粉除了會在拿著銀票時,透過手上的肌膚,滲入到他的身體裡,這樣貼身藏著,那些通過浸泡滲入到銀票中的毒粉,也會對他的身體又影響。這樣的話,大約在針術大賽那日,他就會感覺到痛苦了。”
“針術大賽……”
呢喃著這幾個字,夜天絕看著夏傾歌的眼神,不禁變了變。
之前,夏傾歌隻說了這麼做,是為了教訓皇甫霖,讓他長長記性,可偏偏夏傾歌將毒發的日子,控製在了針術大賽的時候……
眼神微亮,夜天絕開口問道。
“傾歌,若是皇甫霖毒發,你應該會施針為他解毒吧?”
“解毒不可能,但是為他壓製痛苦,展現一下我的針術,倒也不是不可以。隻要他實心實意的求,我醫者仁心,自然會答應。”
夏傾歌說這話的時候,眨了眨眼睛,眸子裡滿是狡黠的壞笑。
夜天絕看著,喜歡的緊。
不但要讓皇甫霖難受,還要踩著皇甫霖,為自己揚名立威,夏傾歌這一手一舉兩得,倒是痛快。
看著夏傾歌,夜天絕的眼神,不自覺的更炙熱了幾分。
隻是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。
“客官,您的參湯到了。”
聽聲音,應該是客棧的小二,隻是夜天絕和夏傾歌的心裡,都在那刹那多了幾分防備。
自從知道了夏傾歌有孕,嶽婉蓉、金嬤嬤、涼嬤嬤,她們就格外的小心。論是參湯,還是安胎藥,這些都是她們三個經受的,一直到熬好了之後,也是由她們三個親手端過來,不會假手於人。
就這麼大咧咧的交給了小二……
這不正常。
下意識的看向夜天絕,夏傾歌的眼裡,帶著幾分危險的氣息。同樣,夜天絕的眼神也暗了不少。
看向簡若水,示意她守著傾歌,而夜天絕自己則喊了一聲。
“來了。”
話音落下,夜天絕起身走向房門邊上。
將門打開,隻見果然是一個客棧的小二,端著一碗湯,正守在門口。這人夜天絕也見過,平日裡需要個什麼熱水的,都是這人送來的,倒是臉熟。
瞧著夜天絕出來,感受著他的打量,小二立馬殷勤道。
“客官,您的參湯。”
“我們沒要參湯。”
“哦,”小二聞言,急忙應了一聲,隨即解釋道,“是之前在我們客棧落腳的一位客官,托我們廚房裡熬的,點名要給客官送過來。”
聽著這話,夜天絕劍眉微挑,“這人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