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意的話還沒說完,皇甫寧便驚恐的連連搖頭,轉頭看向夏傾歌,她低吼。
“夏傾歌,你不能這麼害我。”
聽著皇甫寧倒打一耙,夏傾歌不禁笑了出來,之前鬼醫尊使說她是“人在家中坐,禍從天上來,”現在瞧著倒是真真的。要下毒的不是她,要嚴懲皇甫寧的也不是她,她一個受害者,都能被皇甫寧說成害人……
她這也是倒黴倒到了極致了。
看向皇甫寧,夏傾歌眼神玩味,那樣子儼然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般。
“你對我下毒,還說我害你?看來皇甫小姐不但家教不好,腦子也不太好。”
“我是下了毒,可是那茶根本就沒端到你麵前,你什麼事都沒有。冤家宜解不宜結,你為什麼就不能放我一馬,非要趕儘殺絕?夏傾歌,你也是女人,你怎麼能這麼心狠?你之前也說了做事要留有餘地,你這麼咄咄逼人,就不怕遭皇甫家的報複嗎?”
這話幾乎是皇甫寧吼出來的,她的臉上有驚恐,可更多的是蠻橫。
她希望能嚇退夏傾歌。
看著皇甫寧的模樣,夏傾歌冷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皇甫小姐不是什麼明事理的人,顛倒黑白的功力倒是非同一般,看來今日這話和皇甫小姐說,那是說不明白的。”
收回目光,也不管皇甫寧如何,夏傾歌直接看向皇甫霖。
“皇甫公子是皇甫家的大公子,也是皇甫家公認的未來家主,想來是個心有是非,能夠明察秋毫的。皇甫公子,本來這事出在淩霄閣,我也不想多追究什麼,可是既然皇甫小姐這麼不明事理,還口口聲聲說皇甫家要報複我……那我還真要向皇甫家討一個說法了。”
夏傾歌的聲音很輕,她的臉上甚至還帶著淺笑,可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氣勢。
那不是世家小姐嬌養出來的狂傲放縱,那不是肆意叫囂,而是一個上位者的不怒自威。
那是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怒。
看著夏傾歌的模樣,皇甫霖的心頭百般滋味不斷混雜,讓他難受的厲害。
一方麵,皇甫霖很欣賞夏傾歌的強勢,那樣幾乎可以站在高峰,睥睨眾生的人,是他所想要的。若是可以,就算是帶她一起並肩而立,直上雲端又何妨?這樣的女子,配得起那樣的位子。可是另一方麵,皇甫霖又厭惡極了夏傾歌的強勢,因為這份強硬所針對的人是他,因為夏傾歌想要摧毀和碾壓的,是皇甫家。不知不覺,他們已經站在了敵對的位置,不死不休。
盯著夏傾歌,皇甫霖的眼神不斷變換,半晌他才開口。
“不知道戰王妃想討一個什麼樣的說法?”
聽著問話,夏傾歌也不含糊,一點都不繞彎子,夏傾歌直接道。
“皇甫寧已經承認,她茶壺裡的毒是給我下的,這是公然謀害人命,如此惡毒心思,豈能輕易饒過?淩霄閣有淩霄閣的規矩,淩霄閣要怎麼處置皇甫寧,又怎麼處理和皇甫家的關係,這我管不著,可是,皇甫家得拿出對我的態度來。”
“態度?”
“第一,在針術大賽結束後,我要皇甫公子以及皇甫寧當著眾人的麵,公開向我賠禮道歉。第二,我要皇甫公子以皇甫家的名義立下字據,日後絕不找我和我家王爺的麻煩,若有違反,天地不容。”
夏傾歌的話,說的擲地有聲,尤其是那字據,她更說的鄭重。
黑紙白字,說來像是多有效力似的,可夏傾歌知道,這東西對於皇甫霖和皇甫家來說,一點用都沒有。
她之所以要這東西,為的不過是在踩著皇甫家的臉麵立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