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並沒有怎麼受皇甫寧下毒的事影響,夏傾歌和雲長老在偏廳裡,兩個人天馬行空的聊著,雲淡風輕。
可另一邊,皇甫霖卻已經都了憤怒的邊緣。
回到自己的包廂,他揮了揮手,就直接將桌上的茶具全都揮到了地上。看著那些茶具瞬間碎裂,茶水也一片片的散落,他心裡才仿佛找到了一個可以宣泄怒火的出口。
包廂裡,等著皇甫霖回來的皇甫鉞,瞧見這個場麵,不禁眉頭緊蹙。
“大哥……”
這裡是淩霄閣,不是他們皇甫家。
砸了這些東西,說來並不是什麼要緊事,大不了臨走的時候多賠些銀子就是了,他們皇甫家出的起。可是,這事傳出去,說皇甫霖在淩霄閣暴怒,說他麵對事情隱忍不足,不能處變不驚,說皇甫家底蘊不夠,遇事慌亂,說他們未來家主不行……這些難聽的話,才是要緊的。
皇甫鉞紈絝愛玩,也時常做些荒唐事,可是有些事情他看的很明白。
現在,他真的不想讓皇甫霖再暴怒下去。
至少不能表露的這麼明顯。
聽著皇甫鉞的話,皇甫霖臉色鐵青,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他的身上,下一瞬皇甫霖直接上前,走到了皇甫鉞的身邊。
“你想對我說什麼?”
短短幾個字,幾乎是從皇甫霖的牙縫中擠出來的。
咬牙切齒,殺意沸騰。
看著皇甫霖的模樣,皇甫鉞心頭不禁一驚,到嘴邊的勸慰的話全都咽了回去,他快速道,“大哥,是不是夏傾歌那女人不識抬舉,又為難你和寧兒了?要不,等出了淩霄閣,咱們想辦法做了她,以絕後患?”
“啪……”
皇甫鉞話音才落,皇甫霖便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“你說,是不是你攛掇了皇甫寧,讓她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收拾夏傾歌的?做了她……你對夏傾歌的殺意就這麼濃?濃到不能隱忍,非要在淩霄閣內動手了?你到底看不看的清局勢?你可知道,這對皇甫家來說,會是什麼樣的後果?”
皇甫霖歇斯底裡的怒吼,他麵目猙獰,和之前表露出來的儒雅淡然格格不入。
臉上火辣辣的疼,皇甫鉞的眉頭也不禁蹙了起來。
他是紈絝子弟,比之皇甫霖,在皇甫家他可以說是極不成器的,根本就不被看重。
可是,即便如此,他也是皇甫家的公子。
耳光……
這種羞辱,他沒承受過。
看向皇甫霖,皇甫鉞臉色陰厲,“大哥,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大哥,可是這不代表你就能胡來。寧兒性子衝動,她要去找夏傾歌的麻煩,我有什麼辦法,怎麼現在能將一切推到我的身上?大哥,你去夏傾歌那,救不回來寧兒,你心裡有怨氣我可以理解,可是,你不能將怨氣發泄在我的身上。冤有頭債有主,有本事你就去找夏傾歌,少來找我。”
說完,皇甫鉞也不管皇甫霖的反應,他直接轉身出了房間。
人,總歸要學著處理自己的情緒。
皇甫霖心裡不痛快,處於暴怒的邊緣,這點皇甫鉞可以理解,甚至可以遷就,但是所有的理解和遷就都是有底線的。皇甫鉞心裡也不爽,誰又來遷就他?
這情緒,還是皇甫霖自己慢慢冷靜,慢慢處理吧。
他是未來皇甫家的家主,若是真的這麼沉不住氣,每次遇到事情,都急不可耐的用身邊人做發泄的工具……
那皇甫家在他手裡,隻會完蛋的更快。
心裡想著,皇甫鉞走得灑脫,那樣子讓皇甫霖更加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