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夏傾歌的話,水長老不禁笑了出來。
一雙眸子緊盯著夏傾歌,他搖頭,“行了,你這丫頭,就彆在這寒磣我了,還醫者楷模……說來,我還不及你看得透徹呢。”
“長老這是在誇我?”
看向水長老,夏傾歌的眼睛晶亮,甚至能放光,她眨巴著眼睛,那樣子就跟小狐狸似的。
水長老看著,沒好氣的開口,“是不是誇,你自己尋思。”
“我尋思著是。”
“你這臉皮,也快趕上天絕了。”
一邊說著,水長老一邊搖頭,那樣子仿佛他對夏傾歌有多嫌棄似的。
隻不過,他上揚的嘴角,暴露了他的開心。
在司徒家,從來不缺人尊重他,隻是,能像忘年交似的和他開懷暢談的,卻沒有幾個。
夏傾歌這樣和他聊天,坦誠又直率。
很舒服。
夏傾歌也沒和水長老多聊,見不相乾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,她拿著銀針,快速到皇甫霖身邊。
讓皇甫傑和皇甫鉞一起動手,除去皇甫霖到外袍,夏傾歌快速下針。
隻見夏傾歌雙手用針,下針速度極快。
彆說是遠處包廂的人看不太分明,就是緊鄰著他的司徒浩嵐、歐陽東亭幾個人,也看得眼花繚亂。
“好快……”
北辰杭羽瞧著,忍不住念叨了一聲。
歐陽東亭點頭,他蹙著眉頭,一邊看一邊在北辰杭羽耳畔低喃。
“戰王妃下針速度不但快,而且雙手下針都很穩,你看她下針的力度,各不相同,可是每一針都恰到好處。不過一盞茶的功夫,就已經護住了皇甫霖的心脈,這若是讓我動手,是絕不可能做到這般行雲流水的。”
歐陽東亭並沒有刻意誇夏傾歌,他所說的,確實是事實。
就連單雲存,這一刻都閉了嘴。
即便他心裡根本不願意承認,可看著夏傾歌施針的模樣,他又不得不承認,他比夏傾歌差了不是一點半點。
拳頭不由的握緊,單雲存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嫉妒。
她憑什麼奪走屬於自己的榮耀?
她該死。
歐陽東亭就站在單雲存不遠處,單雲存的情緒變化,根本瞞不過他。
微微側身,歐陽東亭靠近單雲存,他低聲道。
“怒生惡,惡生亂,單二公子做事之前,還是好好的想想後果比較好。若是承擔不起那後果,就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,免得因怒壞事。其實,醫術本就是學無止儘的,天外有天人外有人,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。單二公子,保持一顆平常心,好好的看戰王妃施針,你我都定能有大收獲,你說呢?”
說完,歐陽東亭也不再理會單雲存,他繼續看夏傾歌施針救人去了。
該說的話,他都已經說了。
單雲存怎麼做,那是他的事,隻要他能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,那他做什麼,就都與其他人無關。